潘小蛮耸耸肩：“此一时彼一时。”

陌上阡说：“所以呀，我对你极失望。以前我觉得，你是一位勇敢而美丽的小姑娘，可如今，我发现你只剩下长得美而已。”顿一顿，他又再说：“我敢肯定，你在宫中过得一点也不快活！我还敢肯定，天子并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天子。”

潘小蛮看他一眼：“那又怎么样？即使这样，我也不跟你私奔。”

陌上阡说：“所以我说，你以前的勇敢没了，如今剩下一副好皮相而已。”

潘小蛮耸耸肩：“剩下好皮相也不错，至少我还是个美人儿。”

陌上阡毫不客气地打击她：“女人的皮相并不过靠，过得三五年，再美的美人儿，也会人老珠黄。到时候恐怕天子跟前，新人换旧人，天子看到的，只是新人笑，哪里知道旧人哭？”

这家伙，说话怎么总是一针见血？

其实不用过三五年，如今赫连墨，早已是旧人换新人了。

潘小蛮瞪着陌上阡，正想狠狠地回敬他几句，还是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她眼珠儿一转，电光火石之间，突然从脑海里闪出一个恶作剧，说时迟那时快，她在桌子下面，冷不防抬了脚，狠狠的跺了一下他的脚面。

陌上阡一点提防也没有，吃痛，不禁呲牙露齿，大喊了一声：“哎哟！”

那边的小二连忙跑了过来：“客官，请问发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