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容转头看潘小蛮，笑着问：“淑妃娘娘，喜不喜欢这茶？”

潘小蛮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把茶盏里剩下的小半盏茶全倒到嘴里去，一口咽下，然后说：“还可以啦。”

赫连墨看她，一张冷酷的脸现出一丝笑意，声音也不像往日那般冷：“还可以？还可以的意思——是什么？”他这话，莫非是嘲笑潘小蛮不会品茶。会品茶的人，只会一小口一小口呷着，慢慢回味，不像潘小蛮，一饮而尽，典型的“牛饮”一族。BiquPai.CoM

潘小蛮还真的不会品茶，她是个假洋鬼子，以前只喜欢咖啡，对茶没有兴趣。她也不掩饰自己的肤浅，厚着脸皮实话实说：“还可以的意思是——嗯，比白开水好喝，白开水淡而无味，茶嘛，好歹也有一些苦的涩的味道。”

赫连墨对赫连嘉说：“三弟，你知道什么叫不学无术吗？像淑妃这样子，就是不学无术了。”他毫不客气地损潘小蛮，一点面子也不给。

苏修容长袖掩口笑，表情带着幸灾乐祸。

赫连嘉也笑：“淑妃娘娘不过是对茶没兴趣而已。”

赫连墨看他：“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赫连嘉轻轻一笑，声音坦然：“臣弟是跟淑妃娘娘一起长大的，脾性倒是知道些，虽然淑妃娘娘去了江陵好几年，可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多大改变。”

赫连墨微“哼”了声：“她小时候刁蛮任性无法无天，大了也是刁蛮任性无法无天，这是本性难改。”

潘小蛮木着一张脸，不说话。

心里不是不后悔的。她好好的，干嘛自投罗网跑到御花园来受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