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逐颜开地披上斗蓬，又再笑逐颜开地和赫连墨去赏梅花。这是潘小蛮第一次身心愉快心平气和的跟赫连墨相处，也是第一次像了小鸟依人似的站在赫连墨身边——其实，潘小蛮不是不知道，跟赫连墨化干戈为玉帛，是一件只有好处没坏处的事儿。

欢儿和秋月在后面跟着，也一脸的喜悦。

这个时候，突然又再下起雪来了。不过雪不大，飘飘忽忽的，若有若无，落在梅花的花瓣上，那一点点的雪白，更点缀出梅花的绚丽。这个时候的梅花，顿时便有了一种“傲然怒放，坦荡无畏”的高尚情操。

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潘小蛮觉得这些梅花很美。

真的很美！

结果，潘小蛮一高兴，就犯二起来，哼起歌来：“……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真啊么真高兴……”

赫连墨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歌。”

潘小蛮嘻嘻笑。

赫连墨看着她，眼里全是笑意。

赫连墨的笑，让潘小蛮在恍惚起来，不禁又再想起了连墨。此时赫连墨的笑容，跟连墨一样，有说不出的温柔和宠爱。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潘小蛮想起连墨来，不再有恨，有的只是惆怅，还有一种莫名的难过——有些东西，或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可贵。

其实当初连墨，他是真的很爱她。他看她的时候，眼里总是充满了温柔和宠爱，容忍着她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也容忍着她对他的种种不好，从小到时大，他一如既往的爱她，宠她，娇纵她。

潘小蛮叹了一口气。

她回不到二十一世纪了，她再也见不到连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