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说：“没什么意思。”

赫连羽悻悻然：“不说就不说，顶多我不听！”

赫连墨一直看着她，没有说话，仍然是眼睛弯弯，嘴角弯弯，似笑非笑的样子，但他的目光却有着一种深不可测的锐利，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在里面，像是什么都了解，什么事儿都知道的样子。赫连嘉好像听懂潘小蛮的话了，有些惊诧。而赫连秀因为年龄还小，情窦还没有初开，因此一脸的茫然。

潘小蛮不说话了，一个劲地喝酒。

这种叫“醽醁”的酒，真是美酒，颜色翠绿，酒味醇厚。在二十一世纪，“醽醁”早已消声灭迹，酿制方法失传，只留下一个传说。

潘小蛮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以前她没有这个德性，逢喝必醉。但此刻，她突然就想喝个烂醉，醉个不省人事。最好醉后她睡个三天三夜，醒来后发觉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丫的，潘小蛮想，在这个变态的古代，她受够了，她一点也不喜欢这儿！在这儿活得压抑得很，人身不自由，婚姻不自由，什么都不自由！

喝多了的潘小蛮，就不自觉地眯起了一双朦胧的眼睛。

周围的人，周围的景物，忽然就重重叠叠起来。

她傻笑着，情不自禁地小声哼起歌来：“……喔，坚强的小美女！喔，打不死的小美女！她丫想啥说啥爱啥要啥从不装十三，她丫天真无邪卖萌自己爱自己。喔，坚强的小美女！喔，打不死的小美女……”

哼着哼着，她就伏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