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学士李铭讲课的日子，潘小蛮又再到东观藏书阁去。这是大学士最后一次讲课，之后，他便要告老还乡，安度晚年去。

大学士这次讲轮回生死：“佛教里说，轮回的范围，共有六大流类，称为六道：天道，人道，修罗（神）道，傍生道，鬼道，地狱道……佛教里还讲到，作善业，生于上三道，作恶业，生于下三道。在每一类别中的福报享尽，或罪报受完，便是一期生死的终结，便又是另一期生死的开始，就这样在六道之中，生来死去，死去生来，便称为轮回生死……”

讲课结束后，潘小蛮刚想离开。

大学士突然说：“淑妃娘娘请留步，老臣有一些话想和淑妃娘娘说。”

大学士虽然年事已高，但他有着一双玲珑透彻充满了智慧的眼睛，仿佛前生今世，万古洪荒，都能够一眼看穿那样。他望向潘小蛮，微微一笑：“老臣有一句话，一直想和淑妃娘娘说，这次不说，也没机会了。”

潘小蛮问：“大学士，是什么话？”

大学士说：“既来之，则安之。”

潘小蛮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他。

大学士又再微微一笑：“上次淑妃娘娘提出，说时间倒流。时间倒流对别人来说，很玄，不可能发生的事。但老臣相信这事的存在。任何事物，都会有顺流和逆流，老臣相信，时间也一样。老臣年轻的时候也曾研究过，只是老臣知识能力有限，不但得不到结论，还越来越糊涂，便搁下了。”BiquPai.CoM

潘小蛮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