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怎么这样悲催？潘小蛮双脚一软，脸色惨白，差点要跌倒到地上。此刻，她又是震惊，又是慌乱，又是害怕，她感觉到好像有云在脚下飞，自己置身在一架盘旋着永不停止的摩轮上，萎靡昏转，魂飞魄散。

她，她应该怎么办？

潘小蛮估计这次，她是活不成了，得人头落地了。

过了好半天后，潘小蛮渐渐回过魂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倒平静了下来。既然是命中注定，逃不过，不如接受事实，做那些无谓的挣扎，她握着欢儿的手，苦笑：“欢儿，对不起，我连累了你，我脑袋分家还不算，害得你陪着我受苦，可能也得跟着我脑袋分家。欢儿，真对不起，如有下辈子，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姐姐，好姐姐。”

欢儿也哽咽，抱着她说：“姐姐，我愿意陪着你，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潘小蛮给欢儿擦去脸上的泪水，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就像生死离别那样。

赫连嘉不禁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不笑的时候好看，因笑容牵动，俊美的五官突然失去平衡，但一笑起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浅浅露出雪白的牙齿，一双长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月牙那样弯弯。

他说：“淑妃娘娘——”

潘小蛮猛地回头，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他，义愤填膺地说：“你别叫我淑妃娘娘，我可不是什么娘娘！我不过是陛下挂名的女人，可跟他半点毛线关系也没有！”她叉着腰，横眉倒立，泼妇骂街那样的又再说：“三王爷，我鄙视你！你他丫的是卖……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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