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心情大好，很痞气地朝他吹了一声口哨。赫连羽看过来，咧嘴一笑，随即回了她一声响亮的口哨。

潘小蛮“哈哈”大笑。

曹贤妃看到了，不禁微笑：“淑妃娘娘好不有趣。”

潘小蛮嘻嘻笑：“我是不是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坐在她旁边的欢儿一听，顿时掩嘴笑。潘小蛮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你笑些什么？”

欢儿拼命的憋住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主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言下之意，潘小蛮压根儿就不像个大家闺秀。

潘小蛮又再白了她一眼。

欢儿终于憋不住，“扑哧”一声笑。

曹贤妃叹息：“做大家闺秀有什么好？很累，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她又再说：“妾身向来羡慕淑妃娘娘的真性情，天马行空，我行我素，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生气了还可以尽情发脾气。”

潘小蛮笑：“你也可以这样啊。”

曹贤妃摇头，又再叹息一声：“妾身也想着能够像淑妃娘娘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那该有多好。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淑妃娘娘那样的好福气，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以前在家中这样，到了宫中也能这样，可妾身就是不敢。有一句古老的谚语，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脾气和性格，哪里说能改就改？”

潘小蛮说：“也是。”

她抬头，又再往窗口外看去。

远远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镶金边浅藏青色华丽绵缎，腰系宽大的银边锦绣玉带，脚踏白色鹿皮高筒软靴，骑着一匹黑色的马，随着一位年轻公子一闪而过。

潘小蛮张大嘴巴，一个惊悚，差点儿坐不稳要摔下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