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耸耸肩：“那不就行了？”她又再咬了一口兔肉，津津有味大嚼着，一边有点口舌不清说：“做大家闺秀有什么好？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怒不高声，手不上胸，坐不分膝，立不摇裙——呸，规矩那么多，谁耐烦做？再说了，大家闺秀在——”刚想脱口而出“在二十一世纪”，还好刹车快，咽了回去。

这些古代人，知识有限，也不能未卜先知，懂得“二十一世纪”是什么地方，估计她就是说得唇干舌燥，人家也不会明白。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潘小蛮把“二十一世纪”这几个字过虑掉，直接说：“大家闺秀早已过时，现在流行的是女汉子。”

赫连吉一怔：“女汉子？那是什么？”

不远处的一个不起眼地方，坐着宁君平和陌上阡。陌上阡作为一个平民，是没资格参加皇家狩猎活动的，但作为宁君平家眷，又另当别论。

他们跟前一堆煹火烧得正旺，火光映落到陌上阡的脸上，他的双眼各有一束火苗，正在欢快地“毕毕剥剥”燃烧着。此时陌上阡边吃肉边喝酒，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潘小蛮和赫连吉的对话一字不漏听到耳中，不禁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去。

只见潘小蛮津津有味大嚼野兔大腿，一边说：“女汉子，就是本事不比男人差的女人。可以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鸡，宰得了鸭，跷得起二郎腿，扛得起麻烦事，翻得了围墙，骑得上好马，斗得过泼妇，打得过恶霸……”

赫连吉摇头：“这样的女子，有男人敢娶回家？”

潘小蛮很不以为然：“呸，没有男人敢娶回家，那她把男人娶回家不就行了？”

赫连吉第一次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话，不禁扬声笑了起来：“女人把男人娶回家？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