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着刚才的话：“潘小蛮，回答朕，有你心甘情愿那一日么？”他说话的语调，一如既往平稳，和缓，悠长的韵味，但却是带着命令式的，霸气得令人不可抗拒。

潘小蛮只觉得唇干舌燥。又再努力地咽了一口唾液，咬了咬牙，终于说：“我……我不……不知道。”

赫连墨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冷不防仰头，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极是肆无忌惮，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仿佛要穿透云霄那样。这笑声，落到潘小蛮耳中，忽然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心中诅咒着，他丫，笑什么鸟？保佑他丫笑着笑着，一口气憋不过来，便一命呜呼哀哉，下十八层地狱去！

赫连墨没有笑得憋不过气而一命呜呼哀哉。

他笑着笑着，笑声嘎然而止。脸色一下子的就沉了下来，渐渐冷却，他望向潘小蛮，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眸子那一抹冷冽的气息愈发浓郁，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

他似是自言自语，声音慢条斯理：“所以，朕改变主意了，因为朕没有耐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等你心甘情愿的那日。”

潘小蛮很是无助，喃喃：“陛下，放过臣妾，让臣妾回去。”

赫连墨声音冷冷的，仿佛来自地狱，他一字一顿，一字一顿说：“朕忍了你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时间也不短了，难道还忍得不够？”

潘小蛮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