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伦说：“老奴真的是不知道。”

潘小蛮翻白眼：“切。”

她本来还想问，赫连墨心情好还是不好？——如果赫连墨心情好，估计她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如果赫连墨心情不好，那她得时刻提高警惕，千万不得说错话，做错事，得小心翼翼。但瞧了瞧冯伦那副革命烈士宁死不屈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还是省点力气，节约点金津玉液，估计她就是问了，这丫也不会告诉她。

到了重华宫，赫连墨坐在那儿等她。

赫连墨没穿龙袍。而是穿了一件石青色的便服，外罩米白色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长发如墨散落，只稍微用一条同样石青色的带子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便服的赫连墨，姿态闲雅，风度翩翩，全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息，眉宇面貌间掩不住的清高傲岸，冰凉如水一样的眼睛，流泄如水如月华。

此时赫连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总之，城府很深就是了。看到潘小蛮进去后，也不等她行礼请安，便指了旁边另外一套衣服，淡淡地说：“你把这衣服换上了，一会儿跟朕出宫去。”

潘小蛮一愣，眨了眨眼睛：“出宫？”

赫连墨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喜欢出宫么？”

潘小蛮狐疑地看他，猜出不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喜欢出宫是一回事，可毫无预兆的突然叫她出宫又是另外一回事，谁知道有着什么陷阱等于着跳进去。她小心翼翼地问：“出……出宫干什么？”

赫连墨又再看了她一眼：“你别用这个表情看朕！你放心好了，朕不会把你带出宫去拐卖，朕目前还不缺这个钱花。朕不过是想带你去逛逛，顺便看一件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