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潘小蛮的耳朵里,涌进欢儿一阵阵惊恐带着哭的声音:“主子!主子你醒醒呀!主子,醒醒呀!”
潘小蛮微微的张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是欢儿一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而赫连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坐在床口,紧紧握着潘小蛮的手,红着眼睛,一张脸憔悴,表情痛苦,悔恨,而又焦急万分。
看到潘小蛮睁开眼睛了,欢儿又哭又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语无伦次地说:“主子,你醒过来了,真好!主子没事了,没事了,醒过来了!”
赫连墨刚抱了她,也喜极而泣:“小蛮,你醒了!”
潘小蛮躺在床上。她左手手腕上,在她自残的那个地方,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伤口的地方热辣辣地轰痛着,就像要断开了的感觉。
她略略地动了一下。
还好,她的手指还可以弯曲,没变成残废。
潘小蛮已晕了整整一天。此时,天已暗下来了,窗外的夜出奇的黑,深沉而宁静。房子里有红烛燃着,四周荡漾着一片红光,幽幽摇摇,是是非非,迟迟疑疑。有风吹了进来,烛光便摇拽着,周围的景物,突然的变成得影影绰绰,面目模糊,又仿佛群魔乱舞。???.biQuPai.coM
秋月捧着一碗药,走到了床口,轻声地说:“主子,药熬好了,主子喝药吧。”
欢儿伸手要接过,不想赫连墨抢先她一步,把药接了过来:“等朕来。”
欢儿连忙说:“陛下,还是等奴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