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没吭声。

赫连嘉说：“淑妃娘娘，你去探望陛下吧，我们先告退了。”

潘小蛮说：“嗯。”

她进了椒房殿，见到了赫连墨。

赫连墨还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原本一张俊秀的脸，此刻变得蜡黄，枯萎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此时他躺在床上，动也不动，那曾经修长俊秀的身形，如今瘦骨嶙峋，仿佛不堪风一击。

潘小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是震惊。

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呈0型大张着，脸色不禁苍白，满眼尽是惶恐，有一瞬那的头脑空白，三秒钟的窒息。随即，她的手脚开始冰凉起来，一颗心不停地往下跌，眼泪无法控制，“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她哽咽：“陛下！陛下！”

赫连墨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朝她看了过来。

以前，赫连墨的眼神，是冷酷的，凌厉的，聪慧的，仿佛一眼看穿万物的样子。可此时此刻，赫连墨的眼神已没了以往的斗志，给人一种恍惚，茫然，无助的感觉，好像一朵秋霜里的花，还在挣扎着不要凋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