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来到的时候,赫连墨看到潘小蛮在宫中闷,因此抽出了时间,安排一次春日郊游,让潘小蛮到外面去走走。
春日郊游,是古代娱乐生活中普遍的活动。上至王公显达,名媛贵妇,下至平民百姓,在寒食清明时节,纷纷走出城外,成群结队,游宴赏玩,寻春探胜。
着名唐朝诗人杜甫在《丽人行》中,描绘了唐玄宗宠爱的杨贵妃和她的姐妹们,在长安近郊的曲江之畔春游踏青的情景: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崔护那首《题都城南庄》的诗很有名: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可见,春日郊游在古代的盛况。
出宫去春日郊游,赫连墨自然不能单单带着潘小蛮,得带好几个级别较高的嫔妃。林德妃是一个,曹贤妃是一个,还有赵修仪,李修媛,乔充容,王充媛这四个二品九嫔。
潘小蛮带着欢儿,还有扎苏,坐着一辆宽阔的马车。
扎苏是夏慕舒璎自夏慕汗国带过来的侍女,夏慕舒璎去世前的几天,潘小蛮就让小轩子去尚官局管人事分配的掌事嬷嬷那儿说一声,把扎苏调到缈云宫来,使她躲过了被陪葬的命运。
潘小蛮从马车的窗口看出去。
她看到赫连墨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头戴插着天鹅翎铁盔,身穿罩甲,有鱼鳞甲片装饰,里面是一件月白色衣服,方领对襟,两袖肩有黄金甲片,以红丝连缀,配着一把长条形鱼腹刃,在明媚的阳光中,有说不出的英姿飒爽,潇洒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