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子喃喃：“主子——”

潘小蛮紧紧咬着嘴唇。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潘小蛮又再跌坐在椅子里，抱着自己，发着呆。她想，她应该怎么办？是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抑或，非要对赫连墨追查真相，问个青红皂白，到底宣了赵修仪到重华宫椒房殿侍寝，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他的主张？

如果是太后所迫，赫连墨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也不过是作作样子而已——他睡床，赵修仪睡地，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是赫连黑有此意，那就是真枪实弹，鱼水之欢了。

到底是太后所迫，还是赫连黑有此意？

旁边的桌子，摆放着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瓶，肚大颈小，造型精致，上面插着一枝扎苏刚刚摘回来的桃花。

那桃花，叫千瓣桃红，花色艳丽。

潘小蛮伸手，摘下一朵桃花，一瓣一瓣扯下花瓣。扯下一片花瓣，就想着：赫连墨是对她心生了倦意，不再爱她了；再扯下一片花瓣，又再想：赫连墨是爱她的，心里只装着她一个，他宣了赵修仪到重华宫椒房殿侍寝，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太后逼他的，他并不愿意。

潘小蛮扯一片桃花瓣，就默念：“是太后所迫！”再扯一片桃花瓣，又再默念：“他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