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苦笑：“娘，你听我说呀，有些话不说，我会死不瞑目。”

方姨娘不敢接受事实，伸手后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女儿你也别说。”

潘小蛮无奈：“你不听，我说给欢儿和扎苏听。”她说：“欢儿，扎苏，你们过来，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欢儿和扎苏过去了。

潘小蛮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提起精神轻声说：“我出宫的时候，带了好些值钱的东西——还好这些东西当时在你们乘坐的马车上，才没被烧毁。我死后，这些值钱的东西分两份，一份给我娘，另外一份再对半分，欢儿扎苏你们各拿一半，这是我给你们俩的嫁妆。嫁妆丰富，夫家不敢欺负。”

欢儿早已是泪流满脸，说不出话来了。

扎苏在旁边，发着呆。她跟潘小蛮相处的时间不长，没想到，潘小蛮会这样为她着想，不禁百感交集，也说不出话来。

潘小蛮身子太虚弱了，说了这么多话，累得不行。她闭上眼睛歇了一歇，好一会儿才睁开，目光无意中落到旁边的梳妆台上。

上面摆着两个憨态可掬的小小泥人。

那小小泥人，倒捏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比较大块头的是男性，英俊，阳刚，气宇轩昂，娇小玲珑的是女性，美丽，温婉，小鸟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