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潘小蛮走到窗口,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风声呼呼的自耳边响起,潘小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在飞。在要落地的瞬间,她忽然就笑了,笑得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她说:“墨哥哥,你知道吗,从此你的心,终于永远留在了我的身体里,永不分离。”
她恨他!但她也爱他!
有多恨,便有多爱,有多爱,便有多恨。因为她恨他,也因为她爱他,所以,她把他的心带走了,永远留在了她的身体里,永远永远!
醒来后,潘小蛮回忆那个血腥而残忍的梦。
然后,她笑了,笑得凄凄切切。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漫不经心地向后延续,复印机一样,昨天和今天,还有明天,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行尸走肉一样捱日子。
然而,再痛彻心痱的伤和痛,还是敌不过岁月的消逝,再伤人的折磨,还是渐渐的钝了。当初流泪,流血的心,一日一日结了痂,虽然那伤痕还在,隐隐的,偶尔在那里“突突”地跳。
但一切都过去了。
也许,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最刻骨铭心的往事,最痛彻心痱的伤痛,最咬牙切齿的仇恨,会像了一颗细小的尘埃般,自己轻轻的落下,无声,无息,无影。
因为,生命还得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