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阡也把他的身子略略地俯过来，然后斜支着脑袋，认真地注视着潘小蛮，他一改平日里的张狂自负邪恶的神情，目光有意想不到的温和清亮。潘小蛮被他看得一张脸微微地发烫起来，心神不定，陌上阡目光中，除了温和清亮，似乎还有着些什么东西，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也忍不住想要沉陷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潘小蛮莫明的就乱了分寸，想把目光移开了去，想想又不甘，于是向陌上阡回视过去。

两人四目相交。

陌上阡一动也不动，固执的看着潘小蛮，大有地老天荒之势。潘小蛮的定力不够，受不了，有点恼羞成怒地嚷嚷：“不许这样看我！”

陌上阡问：“为什么？”

潘小蛮不回答，悻悻地把目光移开了去，不再看他。潘小蛮只觉得口渴，干得想冒烟，于是拿过面前的茶盅，，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喝。

茶放久了，有点凉。BiquPai.CoM

陌上阡还在一动不动地望向她，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也不顾众目睽睽，自言自语般的说：“爱一个人，由不得自己作主——大小姐，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爱上了我，由不得你自己作主？是不是？”

潘小蛮正在喝茶间，一听到他的这话，嘴里的一口茶顿时给喷了出来，喷不完的被呛入气管，脸儿憋了个通红，终于忍不住，惊天动地咳嗽了起来，嗽得眼泪鼻涕口水直直流，无比的狼狈。

陌上阡欣赏着潘小蛮的窘相，歪着嘴巴，呲牙露齿地笑了。

这一幕落到扎苏眼中，她低下头，幽幽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