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潘小蛮在院子里练剑，赫连羽这小子来了。他嘻嘻笑说：“淑妃——”看到潘小蛮瞪他，倒也聪明，赶紧把“娘娘”两个字咽了回去，又再嘻嘻笑说：“潘大小姐，你在干嘛呢？”

潘小蛮回他说：“你没看到我在练剑？”

赫连羽嬉皮笑脸：“看到了啊，我是不明白，你干嘛要练剑？”

潘小蛮停了下来，把剑扔到一旁，然后斜着眼睛睨视他说：“练剑为了锻炼身体，而且防像你这样居心叵测不怀好意思看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色迷迷的坏男人！”

赫连羽一听，不但没生气，还乐不可支：“防像我这样居心叵测不怀好意思看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色迷迷的坏男人？哈哈哈，潘大小姐，你这剑术的水平，不过是一般般嘛，唬唬不会武功的人还可以，遇到真正的行家——呃，像对我这样从小练武的居心叵测不怀好意思看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色迷迷的坏男人来说，不过是些花拳绣腿。”

潘小蛮不鸟他，坐了下来擦汗。

赫连羽走到她旁边，一屁股坐下。随即，他歪头，瞅了瞅潘小蛮：“虽然还是那样瘦得皮包骨风吹就起的样子，但气色还好。”他又再补充了一句：“比我想像中的要好。”

潘小蛮“哼”了声说：“你想像中，我是不是骨瘦如柴，面如土色，双眼无神，神情黯淡，蓬头垢面，颓废而邋遢，令你惨不忍睹？”

赫连羽也没否认：“差不多是这样。”

潘小蛮白了他一眼说：“那你失望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赫连羽问：“打不死的小强？那是什么？”

潘小蛮说：“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