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潘小蛮走累了,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杨柳依依,流水潺潺的曲径通幽处,前面有一座挺华丽,挺气派的青漆高楼,三扇红漆大门油光闪亮,上面写着三个繁体大字:“喜乐楼”。
有几个年轻美貌的窈窕女子,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艳动人,站在大门处迎来送往,不断地招呼着街上的路人.
准确来说,是招呼街上的男人。
这个女子冲着一个远远走过来的男人娇滴滴叫“李大爷”,那个女子风情万种的朝另外一个男人欢叫“孙大爷”。还有另外两个女子,拉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娇笑着:“哎呀陈大爷,好久没见你来长喜楼,我们可是天天念叨你呢!”
潘小蛮再蠢,也是明白,这是姑娘楼。
潘小蛮想,她不就是个“厕鼠”嘛?如果她自暴自弃,来个破罐子破摔,也可跑到喜乐楼做姑娘,做个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厕鼠”。
为什么不呢?
潘小蛮很悲怆地想,管那些男人,是什么男人,管他有没有老婆,管他爱不爱她,适当的时候,出现适当的他,烫死一个算一个。潘小蛮不管了,现在的她,生活在这个荒诞的朝代里,仿佛一只寄生的虫子,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没有未来,只有一种深深的空虚,孤单,无助,失落,绝望,痛苦,窒息,漫无边际的在身体蔓延。
潘小蛮想,陌生的男人,不同的男人,也许,便是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