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妃看着,淡淡的失落与哀伤自心头闪过。赫连墨只有面对着潘小蛮的时候,那张略略冷漠且凛然的脸才会被软化,那尖锐犀利的眼神,才会充满了温柔与爱怜,赫连墨甚至对潘小蛮自称自己为“我”,而不是说“朕”,他对潘小蛮的爱,就像一朵吸吮了足够养分而饱满盛开的杜鹃花,那样的充满着激情,又是那样的肆无忌惮。
可见,人与人之间,是不能相比的。可见有些人,注定得到宠爱,而有些人,注定受冷落。
赫连墨手中拿着笔,侧头瞧了画好一会儿,似乎不大满意,自言自语:“怎么总觉得,这画像是很单调,好像少了些什么。”
潘致远又再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画里瞧去,伸出小手指了指画的一角:“陛下,这里这里,这里少了一个人。”
赫连墨笑着问他:“少了一个人?少了什么人?”
赫连羽也伸头过来瞧:“少了欢儿?”
潘致远嘻嘻笑:“少了陛下。”
赫连墨“哈哈”笑,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他的头发,夸他:“远儿真聪明。”他又再拿起了笔,在画中潘小蛮凝视着的方向,加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正在练剑的男子——准确来说,是一个男子练剑的背影,一招气势磅礴的大鹏展翅。虽然只是看到背影,但也可以看得出来,练剑的男子是赫连墨。
潘小蛮笑逐颜开:“陛下,把这画送给我?”
赫连墨瞧她,极爽快地回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