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夫人说：“你能保证一辈子得到陛下的宠爱？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也许过了三五年，陛下厌倦了你呢？”——潘小蛮没想到，还一语成谶。而且，没用过三五年，只是过了三五个月而已。

转眼，冬天过去，春天又来了。

赫连墨依然是忙。

潘小蛮无所事事，她坐在御花园里的湖心亭里吹笛子。吹笛子水平仍然没什么进步，但并不阻碍她自得自乐。她吹重重复复的吹一段曲子，吹着吹着，一时兴起，唱了起来：“……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法海你真的不懂爱……”

小轩子在旁边：“主子，这是什么歌？”

潘小蛮说：“《法海你不懂爱》。”

小轩子好奇地问：“《法海你不懂爱》？主子，法海是谁？”

潘小蛮说：“是一个法力挺高，但挺黑心的和尚。”

小轩子纳闷：“主子，我看你唱得咬牙切齿的，就像跟人吵架一样，奴才还以为法海是什么人，原来是和尚。主子，人家和尚是吃斋念佛，不能娶妻生子，当然不懂得爱了，还用你骂？”

潘小蛮白了他一眼：“呸，你懂什么？”

小轩子谗着脸：“奴才不懂，所以才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