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说:“没有下次了!哪怕是皇后娘娘来,也救不了你。”
夏荷惊恐地睁大眼睛,嘴巴呈0型大张着,她仿佛给闪电击中似的,脸色惨白,全身簌簌不已地颤抖,摇摇欲倒。这个时候,夏荷才明白过来,她掉进了潘小蛮设计的圈套里了,潘小蛮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把她赶出梅香宫而已。夏荷瘫软在地上,浑身不住地哆嗦着,整个身子伏在地上,她哭着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她叫得再可怜,潘小蛮也没计划饶她,她转头问小轩子:“你说,对严重犯错误的宫女,给什么样的处罚?”
小轩子回答:“回主子,对严重犯错误的宫女仗打三十下,然后罚到掖廷宫去做苦力。”
潘小蛮点头:“好,就处以这个惩罚。”
小轩子把夏荷拖下去了。
经历了雀金裘事件,再因为夏荷这事,让潘小蛮终于下了决心,她一定要冷血,一定要心狠手辣,她非要把潘言初从皇后的座位上拉下来不可,在这宫中,有潘言初就没她潘小蛮,有她潘小蛮就没潘言初。
在“文斗”和“武斗”中,潘小蛮选择了“武斗”。毕竟“文斗”的时间太长,潘小蛮没这个耐心,她喜欢快刀斩乱麻。
如何“武斗”?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是不是?
潘小蛮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在努力地想着办法。她从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到这边,来来回回的走了又走。她一边走着,一边拼命的敲打着额角,企图要敲出什么好主意来。小轩子也热心地参与想办法,他也眉头皱得紧紧的,苦思冥想着。潘小蛮在敲打额角,从这边走到那边;小轩子也在敲打额角,从那边走到这边。
突然,小轩子一拍脑门,大喜:“主子,奴才有办法了!”
潘小蛮大喜:“什么办法?”
小轩子贼头贼脑,鬼鬼崇崇地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之后,他才凑近潘小蛮,在她耳朵边低声,如此这般的一番,这办法,超阴险,超毒辣,却好得不能再好。
潘小蛮一想,犹疑了一下。
真的要这样做?但随即,潘小蛮又硬下心肠来。人家是死马当活马医,她是死人当活人试。如果不试,是死路一条,失败了,更是死路一条,如果侥幸成功了,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以逃出生天了。
又一个初二来了——是后宫例行参拜皇后的日子。
一大早的,潘小蛮带了欢儿和扎苏去了未央宫,这使潘言初和众嫔妃很意外,因为雀金裘事件后,潘小蛮连续几个月没到未央宫参拜潘言初了,而潘言初也没有胆子,再把潘小蛮“请”来。
不想,潘小蛮不请而来了。
潘小蛮进大殿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了她看。
看就看呗!潘小蛮想,她又没比他们少一只眼睛,少一个耳朵!她不能输了气势是不是?因此潘小蛮带了欢儿和扎苏,昂首挺胸,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去。她对谁都没打招呼,也没看谁一眼,自顾自的走到一张空着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潘小蛮的趾高气扬,目无下尘,坐在大殿正中的潘言初皱着眉头,朝了她看过来。但潘言初的涵养好,沉得住气,没有吭声——她并不蠢,知道潘小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登了三宝殿,肯定是为了打擂台而来。
因此潘言初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但潘言初此番的“高智商”,并没有让她身边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愚者蠢,近智者慧”。她的心腹燕影和宝儿,看不下去,挺身而出,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是燕影,她指了潘小蛮,大声么喝:“大胆皇贵妃娘娘,见到皇后娘娘也不行礼!”
呸,她是哪根葱?
潘小蛮想,不过是潘言初的小跟班,也敢教训她?用这个语气来跟她说话?
潘小蛮斜着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燕影打量了大半天,才开了口,慢条斯理地说:“敢问这位姑娘,你的尊姓大名?难不成你就是皇后娘娘呀?失敬失敬!敢问姑娘,你什么时候华丽转身,成了皇后娘娘啦?陛下什么时候把你招上床,赐你甘露啦?倒有皇后娘娘的架势嘛。”
潘小蛮这话,可谓是一箭双雕。
不但骂了燕影不自量力,还讽刺了她的主子潘言初,有皇后之名,没皇后之实。哼,是皇后又怎么样,人家赫连墨才不把她看在眼中,不过当了她是花瓶,摆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