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当然好，不过他只对潘小蛮一个人好而已，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昵地拍了一下她的脸。潘小蛮扭捏作态，抿嘴一笑：“讨厌。”但她的笑容，有说不出的甜蜜。

赫连墨还真的给潘小蛮剥虾，一连剥了好几只。

潘小蛮礼尚往来那样，给赫连墨剥橘子，随后把剥好的橘子放到赫连墨嘴边，嘻嘻笑说：“陛下，要不要吃橘子？”赫连墨张口就吃了潘小蛮递到嘴巴的橘子，潘小蛮娇笑着问：“陛下还要不吃再吃？我给你多剥些。

赫连墨说：“好。”

众目睽睽之下，赫连墨跟潘小蛮如此亲热，对左侧的潘言初无视和冷落，令潘言初很是无趣，脸上的表情又是嫉妒，又是不忿，不禁白一阵，红一阵的，直气得心中醋意翻腾。

令她更气的还在后面。乐师奏完了一首乐曲之后，潘小蛮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嘻嘻笑说：“陛下，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吹奏一曲？”

赫连墨微笑，宠爱地看着她：“好。”

潘小蛮高举双手，拍了一下，欢儿在不远处听到了，赶紧把一支白玉笛捧了过来。潘小蛮接过了，吹了起来，笛声清丽，婉转，清新，如流水潺潺，悠扬悦耳。

随后，潘小蛮扬声唱起来：“……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祝福你生日有好事来，盼望你得鸿运，年年体魄康健，岁岁都有欢欣，恭喜你，恭喜你……”

众人直听到目瞪口呆，互相问：“皇贵妃娘娘唱的是什么歌？”“不知道，没听过。”“这歌虽然是奇怪，不过挺好听。”“是啊，这歌很好听，调子欢快，喜庆。”

这些古代人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歌，这是现代人唱的歌！他们当然没听过，但赫连墨听过，他身子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望向潘小蛮，一个挑眉，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手中端着一个青翠欲滴蓝色花纹酒杯子，轻轻浅酌着。

一曲完毕，潘小蛮又再唱另外一首歌：“……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满山的鲜花，只有我是你的真爱。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满山的鲜花，只有我最可爱。我是你的玫瑰，我是你的花，我是你的爱人，是你的牵挂……”

潘言初紧紧咬住了嘴唇。她再笨，也能听明白，潘小蛮这歌是在讽刺她，说她是败的那朵花儿，而潘小蛮，是开的花儿。BiquPai.CoM

一曲完毕，潘小蛮回到赫连墨身边坐了下来，嘻嘻笑问：“陛下，我唱得好不好？”

赫连墨正在优哉游哉的喝酒，一张倾国倾城的妖魅脸孔，浅浅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淡淡的慵懒的表情：“你说呢？你唱得好不好？”

潘小蛮脸皮老厚，一脸得色的自次自擂：“当然唱得好了！我唱歌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赫连墨耸着肩膀，终究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伸出两根青葱玉指，轻轻地在潘小蛮的脑袋瓜子一弹，笑骂：“你怎么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泛滥？我都没说你唱得好，你就登鼻子上脸，不知天高地厚了。”

潘小蛮伸手捂脑袋瓜子，很夸张地尖叫：“哎呀陛下，疼！你轻点不行嘛？你这么用力，把我脑袋瓜子弹笨了，那怎么办？”

赫连墨说：“还能怎么办？把你休了呗。”

潘小蛮白了他一眼：“呸，把我休了，你上那儿去找我这样聪明伶俐可爱的女人！”

赫连墨又再喷笑。他为什么这样宠爱潘小蛮？就是因为她可爱，有趣，跟别的女人不同。别的女人都怕他，对他恭恭敬敬，他说一，不敢说二，他让她站着死，不敢坐着死。那些女人，都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千篇一律的淑女——就是不是淑女，也拼命的装淑女。

赫连墨虽然欣赏淑女，可从心底里却对淑女不大以为然，觉得好生没趣。

潘小蛮形容的那样，大家闺秀这玩儿，感觉不大厚道，是逼良为娼——啊不对，应该是说，逼一个正常的人，变成一个神经兮兮的人：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装贤惠，装纯情，装温柔，装优雅，装娇羞，装好教养——这就是所谓的淑女。

潘言初看不下去了潘小蛮跟赫连墨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更看不下去潘小蛮跟赫连墨秀恩爱的无下限，终于忍无可忍，低声地骂了句：“不要脸！贱人！”

声音虽低，却给林玥怡听到了，她问：“皇后娘娘，你说些什么？你说皇贵妃娘娘是什么人？”

潘言初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使她难堪。潘言初没再吭声，装了听不到林玥怡的话，一张脸却异常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