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意外,大家都没了兴致,都准备打道回府。
时芙昕和夏侯欢颜道了别,上了时家马车。
马车里,时芙昕脸色有些阴沉,她已经和范明宇分道扬镳了,没有碍着金家和永川侯府结亲,柳祖兴为何还要针对她?
几天后,伯府收到时定轩的来信,时芙昕解惑了。
时定轩最近办了一桩大案,案子里牵扯到不少官员,其中一些官员和柳家有来往,每年都要往柳家送银子,这些官员没了,相当于柳家损失了好些钱袋子。
不仅如此,折子递到御案上后,皇上破天荒的将四皇子和柳侯爷责骂了一番,就是柳贵妃也被冷落了。
时定轩写信回来,就是让府里的人小心柳家,尽量避着些柳家。
知道原因后,时芙昕的心就不再提着了,可是懿祥堂里的时家人,在看过信之后,脸色都不是很好。
“我们现在岂不是和柳家还有四皇子对上了?”
“五郎还是太年轻了,事情就不该他那么办的,不管怎么说都不该得罪柳家的。”
时芙昕抬眼看向说话的时正德:“五叔,凡事有好就有坏,这个不敢得罪那个不敢得罪,事事畏畏缩缩的还如何成就大事?”
“京城权贵人家的势力遍及各地,避得开这个,避不开那个,只要想往上走最后都是要得罪人的。”
“我哥能不知道四皇子和柳家权势滔天吗?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可见根本避不过。”
时正德被说得有些没脸,哼哼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呀,做人做事都要留有余地,万一日后四皇子登......”
时芙昕声音突然加大,打断道:“五叔,我哥还有整个伯府,效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皇上。”
时正德被吓了一跳,刚想斥责几句,就听时老太爷骂他了:“你这岁数白长了,还没昕姐儿虑事周全,你要是敢出去乱说话,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时正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没敢再多说。
之后,时家上下都尽量避着柳家,但凡有柳家人出席的宴会和聚会,时家人都避开了。
可即便是这样,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二月中旬,一个京城有名的官媒媒婆登了武昌伯府的门。
“什么?柳家要纳昕姐儿为妾!”
时老夫人和时家女眷都满脸震惊的看着官媒媒婆。
媒婆脸上的笑容也就有勉强和僵硬,但是柳家找到了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柳家的二公子一表人才,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你家姑娘跟了他后,一定.....一定是会有好日子过的。”
“给我滚!”
金月娥听不下去了,起身怒指媒婆:“如此丧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柳家就是再显赫,我们也不稀罕,你给我滚,滚!”
见时家女眷都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媒婆也不硬撑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次柳家请她,哪里是来说媒的,分明是来羞辱时家的。
时家再落魄,那也是伯爵之家,伯府的正紧嫡女怎么可能给柳二公子做妾,柳家又不是什么天潢贵胄。
走廊拐角处,时芙昕面无表情的看着媒婆离开,低喃了一句:“我果然还是太心善了,上次出手太轻了。”
媒婆前脚刚走,后脚柳家要纳时芙昕给柳祖兴做妾的消息就满天飞了。
“当初时家六姑娘和范明宇相好的时候,将范明宇迷得五迷三道的,只愿腻在她身边,别人理都不理。”
“元宵那天,公孙明第一次见时家六姑娘,也和她聊得火热。”
“柳二公子见了时家六姑娘,也是念念不忘,家里都有贤妻美妾了,也还是要纳她为妾,可见真是喜欢极了。”
“这时家六姑娘还真是讨男人喜欢呢。”
平阳侯府,柳祖兴躺在床上,听到小厮来报,说消息已经散播出去后,感觉身上的痛都轻了很多。
想到自己还要卧床休养一两个月,要不然可能会成瘸子,柳祖兴眼中就满是阴鸷之色。
元宵那天,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坠楼的,可直觉告诉他,就是时芙昕搞的鬼。
这次派媒婆登门,时家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赤裸裸的羞辱时芙昕。
什么玩意儿,竟敢阴他,他要她好好尝尝得罪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