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昕先将背上的伤口处理好,然后又开始用银针帮楚曜压制在筋脉中乱窜的内力.......
楚曜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醒了?”
时芙昕看到楚曜睁眼,连忙走过去:“感觉怎么样?”
楚曜见自己现在竟躺在时芙昕的床上,一时间有些怔神。
时芙昕见他不说话,先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又抓起他的手腕把了把脉:“没发烧、内力也稳定下来了。”
楚曜回神:“我没事了。”
时芙昕斜了他一眼:“什么叫没事了,你这伤,不修养个把月别想好。”
这时,冷嬷嬷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夫人,药好了。”
“给我吧。”
时芙昕接过药碗,一边用勺子搅动药汤,一边吹气,等药汤凉了一些,便要亲自喂楚曜。
楚曜有些受宠若惊,现在的时六太温柔了,温柔的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见楚曜不张嘴,时芙昕不由问道:“可是怕苦?”说着,就叫安然拿些蜜饯进来。
“不用蜜饯。”
楚曜一听,赶紧张嘴,飞快的喝了勺子里的药。
笑话,他可是男人,只有女人才吃蜜饯。
“你慢一点。”
看着时六一勺一勺的喂自己,楚曜很想将药碗夺过来一口闷了,药太苦了,一口闷就不用一遍遍忍受药中的苦味了。
可他又舍不得打破此刻时六和自己之间流动着的温情,只能忍着苦,一口一口的喝着,一边喝还要一边忍着苦,努力不在面上表现出来。
看到碗里的药汤总算没了,楚曜在心里狠狠松了口气。这口气刚下去,嘴里就被时芙昕塞了一颗蜜饯。
“甜甜嘴,都是人,药苦你也可以吃蜜饯的,不丢人。”
楚曜:“......”
放下药碗,扶着楚曜重新趴在软枕上,见他神色舒展,时芙昕才开口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东剑怎么来京了?怎么还和你打起来了?”
楚曜面色瞬间变得严肃:“东剑应该早就来京了,只是一直没现身而已。我会和她遇上,是因为暗卫发现了麻川的踪迹。”
说着,看着时芙昕,“你说得对,麻川一直在京城,就在韦家京郊的一处庄子里住着,还常常跟一个和尚同进同出。”
时芙昕神色一动:“那和尚就是在报国寺经常给太后讲经的那一位?”
楚曜面色难看:“对,就是那个和尚。”
时芙昕‘啧啧’了两声:“太后和韦家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楚曜是皇室宗亲,看重皇室的名声和荣誉,如今找到太后偷人的确凿证据,对太后、对韦家是厌恶到了极点,咬着牙道:“确实是够胆大包天的。”
时芙昕见楚曜气得扯到背上的伤口,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也是绝巅宗师,怎么会被东剑伤得这么重?”
楚曜看了看时芙昕,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的内力不是自己修炼而来的,是继承的别人的。”
时芙昕点着头:“我看出来了。”
楚曜见时芙昕面上没有因为他继承了别人的内力而流露出任何嫌疑,才继续道:“东剑是太子的人,我在轮回殿继承内力的事,太子应该是知道的,轮回殿里肯定有太子的人。”
“继承他人内力,看似是一条捷径,其实有很多不受控的风险。”
“轮回殿有一种离魂烟,只要是继承他人内力的人闻到,体力的内力就会不受控制的发生暴动。”
“东剑手里就有离魂烟。”
时芙昕是知道离魂烟的,当初永定门暴动时,她就亲眼目睹了摄政王之子楚琥是如何用离魂烟和南拳方无尘一块重伤楚曜的。
“看来太子早就想对付你了,日后行事,你务必多加小心些。”
听着时芙昕言语间透露出的关心,楚曜眸光闪了闪,十一哥没骗他,原来展露脆弱的一面,真的能赢得女人的关心。
“你的筋脉因为内力的反噬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这个月你好生呆在我房里养着,我给你配几副药方泡泡澡,看看能不能修复一下你的身体。”
楚曜最先关心的不是自己身体,而是问时芙昕:“我住你这里,你住哪?”
时芙昕有些好笑:“房间这么大,多你一个人难不成就没我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