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中的他,不停的擦拭着额头汗水。
本来就做贼心虚了,现在又闹出了这事,让他的心更虚了。
此时的皇上,正在听取密报,事关自己的大臣,由不得他不上心,而且听说这位兵部尚书最近和太子走的挺近的,不知道在干嘛?
这让他心中有些不愉快,自己的这位太子啊,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住!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密道,而是前朝遗留的暗渠咯的?”
“回皇上,是这样的,根据奴才们的探查,再对照前朝遗留下来的京师地图,确定了这是前朝所修建的排水暗渠,从紫禁城外的护城河,一直到京城外的护城河,遍布整个京城地下,耿尚书的老屋地下刚好有一条,想来应该是井塌了刚好连通暗渠,以至于井水流走,成了一个枯井。”
“这么说,并不是耿额图谋不轨?”
“这…奴才还不敢确定,毕竟在他井底发现贼人的踪迹这是事实。”
康麻子一时有些沉默,闭目沉思。
这时,一名小太监跑来,“启禀皇上,耿大人求见!”
康麻子眼睛睁开一条,扫了眼那小太监,看的对方身子一颤。
又对地上半跪着的太监说道:“你先下去吧。”
“嗻!”
这人走了,独留那小太监独自面对着康麻子,让他两腿忍不住打颤。
“宣!”
康麻子没有为难他,只是轻声说道。
这位小太监顿时如蒙大赦,连忙去招耿额前来。
“这个小太监哪找到?一点都不机灵。”康麻子忽然侧身对身旁的大太监说道。
“是老奴有眼无珠,回去定会调教调教他。”大太监有些惶恐,连忙躬身说道。
康麻子闻言不语,闭目养神,等待着耿额前来。
未久,耿额快步走了进来,看见端坐的康麻子,直接扑倒在地:“罪臣耿额,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何罪之有啊?”
康麻子挪了挪屁股,摆弄了一下奏折,不解的问道。
耿额闻言,眼珠子一转,心思难道这事还没捅到皇上这?那他可操作空间就多了,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实话实说:“罪臣在南街有一户院子,已经荒废许久,今日不知何将军为何带人将院子包围,说是里面有贼人藏匿,臣惶恐,特来请罪。”
“何将军说有贼人你便信了,是心虚吗?”
耿额心中一颤,连忙说道,“臣不敢,何将军执掌御林军,他说有贼人,自然不会乱说。”
这言外之意这何钦是你皇上的人,若非是你皇上发话,他敢这样做?
康麻子却说道,“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臣以为,是那贼人污蔑于我!那院子早已不不住人,臣就安排了个老朽看守大门罢了,绝不知里面的情况,定是那贼人偷偷溜了进去藏匿于此,还借着老臣的名号打掩护,十分可恶,罪大恶极,请皇上明察!”
康麻子看着五体投地的的兵部尚书,眼帘微抬,慢条斯理的说道:“贼人藏匿在你的屋里,你却不知情,不论怎么说你都有罪,暂且先在家,哪也不许走动,待查清之后再说。”
“臣遵旨!”
耿额心中长吁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禁足一段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