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姝晕船了。
脸色苍白,一点胃口都没有,一开始吐的还是胃里的消化物,待半天没吃东西后,吐的已经是黄色的胆汁了。
欧烨焦急万分,停船是不可能的,他只会去找了外商,说是想借大夫一用。
外商从不做亏本生意,借此又从欧烨手中拿了笔银子,才将大夫借过去。
大夫刚开始听到欧烨的描述时,还以为是李玉姝这是有身孕了,进去还没把脉,就先问起了月事是否有推迟。
望闻问切,问也是作为医者的诊法。
李玉姝没多想,她虚弱的躺在床上,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月事过去不到十日,那怀孕的几率不大,大夫捋了捋胡须,打开药箱,取出脉枕来。
李玉姝将手放上去,大夫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处,半响,才收回手。
李玉姝没有开口,她只觉得浑身都难受,胸闷的喘不过气来,喉咙口萦绕着一股铁锈味。
她吐的太厉害,喉咙破了。
大夫收拾好药箱,走了出去,门外,欧烨正在等候着。
“大夫,怎么样了?”
“晕船之症,我去取银针来,给她针灸下,届时再用个药膏,涂抹些许在风池穴处即可。”
银针是大夫的宝贝,他特意藏在自己房间,让徒弟看守着。
欧烨不敢耽误时间,让开身子,让大夫回去取银针。
船此刻已经在海上,风有些大,浪花一掀,船剧烈摇晃了下,里面又传来呕吐的声音,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