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朱大太子也没有注意到几人的心态变化,从角落里拿出一根指挥棒,便开始“指点江山”。
“目前闯贼已占西安而破潼关,沿途我朝再无可战之兵,若我为帅,必率军直捣京城。而以其脚力,至多一月之后,也就是三月中(农历哈)进逼我京师。”朱慈烺一边说着,一边用指挥棒在地图上划了一道完美的曲线。
转过身,朱慈烺颇为严肃地说道:“我军整备京城中大军尚需五日之期,合周遭之军更是尚需时日,而大军携皇室与工匠等人,势必进军之速有限,若只有一月之期,恐怕我军尚未入得江南水网,则闯贼已至京城也。则我军势必陷入危殆之中。”
“故此,必须迟滞闯贼进军之速!”朱慈烺再度拿起手中指挥棒,看似随意地在地图上一点。
“居庸关?”秦翼明一眼就看到了朱慈烺所指之地。
“然也!”朱慈烺手中的指挥棒再度敲打,严肃地说道:“本宫料定,其必先寇九边,剪除我军于边境之残余兵力后,再行南下京城。故此,居庸关!是最好的阻击之地!”
“若是闯贼果然打定先剪除宣府之策,居庸关倒是一个好地方,只是......”秦翼明有些担心地说道。
其言虽未曾说出,但在场诸人都明白,那便是——若是闯贼不从北面来攻击,反而从南面之正定直插京城呢?
手握《明史》的朱慈烺虽然小小地煽动了一下蝴蝶的翅膀,但显然这次煽动并不会对闯贼造成任何的影响,所以朱慈烺有绝对的把握闯贼还是会按照既定的路线行军,毕竟这样的路线也是最为正确的路线。
“宣府沿线,虽然皆是零星之兵卒,然聚之一起,亦不下万数。”朱慈烺稍作解释道:“且宣府之兵多老卒,若是未曾剪除之而直攻京城,势必造成后路空虚,易为我宣府将士所趁。闯贼能有今日之况,当不至于置自身粮道后路于不顾。当然,为困住我军,正定方面也会有一只偏师,进行袭扰。”
“太子殿下所言有理!”秦翼明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便请战道:“末将请王居庸关,为太子殿下争取时间。”
朱慈烺拍了拍秦翼明的肩膀,说道:“本宫如今只将军一人有带兵只能,将军若离,京城中大军更有何人可领焉?此事,本宫已有所成算。”
说着,便看向了骆养性。
骆养性显然也是激动莫名,当然也有几分忐忑——太子殿下要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自然是信任的体现,激动也就可以理解了。
但是,毕竟是要上战场打仗,还是以弱守卫强。要他测探情报,查探事情,那是他的专长,但论到带兵打战,他是有心而无力,毕竟锦衣卫出身的他,还真没指挥过大型的战斗,就连看都几乎没有看过。
朱大太子显然也看出了骆养性心中的复杂情绪,随即拍了拍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