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水就是能一串串拎着啃。
不止若水,其他三位‘若’字辈的侍女,在东宫的待遇,也都是头一份的。
“谁?”
亭子外面传来一声冷喝。
接着,兵器相交的响动传来。
离遇迟有些惊讶。
东宫的守卫,绝不比父皇那边差。
竟让人,摸到身边?
外面,和来人交手的是若霜。
若霜的身手,是他身边属下里数一数二的。
若不是若霜发现,竟没有人知道,有人摸到他身边不远处了。
来人身手,未免也太可怕了。
他这四个侍卫,可是阿战师傅调教过,后来又得大舅舅亲手培养的。
若水快速地移步,护在离遇迟身后。
他没发现,他这人都到外面了,他竟然没发现。
咬了咬唇,若水有点懊恼。
外面,若霜越来越心惊。
对方身手明显不如她,但是,对方的路数,很明显,和她同出一脉。
“你是何人?你是不是来自云……?”
离遇迟听到若霜的问话,愣了愣。
几步上前,若水从发髻上抽出短匕一挥,将棉帘卸下几张,半个亭子露了出来。
外面两人交手的情景,也落入离遇迟眼中。
黑衣人的手上,带着材质一看就很特殊的手套。
那手套就是他的武器,在若霜的剑下,迸发着火星。
“住手。”
若霜令行禁止,撤剑回到离遇迟身侧。
黑衣人脚尖轻踩在树梢,和亭子中的离遇迟面对面。
“你是何人?”
离遇迟再次问道。
般乐喘了十几息,才平复下来。
他不是那女剑士的对手。
若非对方手下留情,他早就挂彩了。
距离太远,隔墙有耳。
般乐纵身,往亭子而去。
若水正要出手,被离遇迟拦下。
一息,般乐就落在离遇迟面前,三步之外。
“元宝,多多,把人都撤下去。”
亭子里就剩下离遇迟和两名女子,般乐看向若水。
若水怒极,“看什么看,主子的事,没什么我不能听的。”
般乐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将脸上的面巾摘下。
“太子殿下,我家主子,想问殿下,要个物件。”
“你家主子,是何人?”
般乐看离遇迟老神在在的样子,双手抱胸,痞里痞气地道:“太子殿下去杨府,要见的人咯!”
离遇迟愣住,接着迷人的桃花眼眯成弯弯的月牙,嘴角忍不住地直往上飞。
“她愿意见我?是她说的?她要见我?真的?”
“太子殿下,主子想问殿下,要个物件。”没有要见您。
般乐的痞样惹怒了若水,若水湿漉漉的眼睛瞪了起来,指尖几枚绣花针击向般乐。
般乐掌心一握,将绣花针一抓,反投了回去。
“若水,好了。”
若水圆圆的眼睛,顿时冒出泪来。
“殿下,您凶我。”
离遇迟捂头,“别闹了,是妹妹的人。”
若水一愣,打量着般乐。
殿下的人,霜姐方才又问他是否出自云湖,也就是说,这人是殿下的侍卫,也是师从阿战师傅?
若水虽然也是师从阿战师傅,但是并没呆在云湖过。
虽然不曾相识,但是,他和对方师出同门,同气连枝。
炸毛的若水,瞬间变回温柔乖巧的猫咪。
“妹妹要什么?”
“主子需要太子殿下的令牌,主子有个对头,来历有点大,需要太子殿下您的令牌压一压。”
离遇迟脸色一寒,四周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度。
“对头?谁?”
谁敢欺负他嫡嫡亲的妹妹?
般乐没回答。
偷偷替主子告个状就得了,太子殿下若想知道,自会去查。
他做属下的,不能越俎代庖。
“这是什么?”
般乐接过太子殿下和若水分别递过来的两块令牌。
仔细一瞧,两块令牌外表相似,上面总体一体浇铸而成,正面有‘东宫御令’四个大字。
不同的是,一块背面是‘令’,一块背面是‘迟’。
“一块是东宫令牌,你下次若是进宫出示给侍卫就是。”
别跟今日似的,弄得他东宫鸡飞狗跳。
“另一块是孤的御令,将它给妹妹。这块令牌,需要时,可以调动一支百人的东宫禁卫。”
在这京城,禁卫就是皇家的标志。
虽然只有百人,但是东宫禁卫一出,代表的就是东宫。
般乐前脚离去,后脚,离遇迟也出发,前往冠军侯府。
杨泓骑在马上,看着身旁骑着温驯小母马的陆正康,再转头看看后面马车上,病恹恹还带着娇俏柔美小侍女的太子殿下。
头一阵阵的发晕。
陆小三说明来意之后,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没想到,一向告诫他做纯臣的阿爷,竟然开口让他跟着去。
真是疯了。
阿爷怎么也开始在皇子间下注了?
虽然太子身为储君,又一向深得太后和圣上宠爱,但是,他最大的问题,就是身体太差了。
前朝都暗暗担心,怕圣上还未退位,这位太子殿下就一命呜呼了。
再说了,圣上春秋鼎盛,一身武艺,身体健壮。
至少能在位二十载都不成问题。
现在新入宫的美人,诞下皇嗣,正好,等圣上有个春秋,小皇子刚刚长成。
而那时,这位太子殿下,就算还活着,也四十开外了。
当四十年的太子,他熬得住吗?
会不会,自个发疯作死都不知道呢?
他阿爷,究竟为何,提前下注?
今日二皇子带了一众名门子弟,在西山狩猎。
偏偏,太子也选在今日去。
若是太子有个万一,他杨家满门都保不住。
“真是疯了。”杨泓忍不住嘀咕。
“杨少将军。”
是太子。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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