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暗示,不情不愿地掏出袖中的银票,泰正兴将它递到李堇面前。
李堇不解地问:“这是?”
“这是一百两银票。”
“这是给堇娘子的赔礼。”
泰正兴肉疼得紧,这是他一个月的盈利。
本来这个月才盈利九十七两,被他舅哥申县丞一分不剩薅走了还倒贴了三两银子。
这会又被逼着拿出一百两,泰正兴心都在滴血,无奈申县丞在旁边冷眼盯着,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恶奴无状,冲撞了堇娘子,这是小小心意,赔偿堇娘子的损失,还望堇娘子不要见怪。”
申县丞习惯性提手顺了顺山羊胡,眼睛半眯,扬起下巴接口道:“咱们安平县,谁不知道,老夫最是爱民如子。”
“老夫生于安平,长于安平,有幸在二十年前被委任县丞,二十年来兢兢业业,为民请命。”
“无奈亲眷恶奴,在外借本官的名号为难堇娘子,本官内心愧疚得很。”
“今日备薄礼,来向堇娘子赔罪,还望堇娘子海涵。”
说着作势要屈身赔礼。
他们这般站在门口,马车大大咧咧地停着,再加上申县丞在安平县城经营了二十来年,民众基本都认得他,越来越多路过的民众围拢了过来,好奇地打听着发生何事。
这会听申县丞这般说,都纷纷点头。
“县丞大人大义灭亲,真真大人大量。”
“真是为民办事的好官。”
“不过是妹婿家的恶奴,其实不干县丞大人的事。”
“这小娘子,有些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