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还不蠢。”
申县丞看着身前狼狈跪趴在地上,脸上还顶着两个巴掌印的妹夫,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又想到那个胆敢当面煽动民心给他使绊子的李堇,申县丞更窝火了。
“才子?能考举人?哼,等贵人走了,我先设个套把你功名革了,再收拾那个小娘们。”
他申世宗走到今天,不知道敲碎了多少不听话的骨头,季言安和李堇,迟早都会落他手里,他不急。
申县丞万万没想到,他等的时机,永远都不会到来了。
这段时间,季言安拖着高捕头,走访了不少地方,找到几个重要物证和证人。
这一天,将所有资料归整成文书,季言安去了一趟县衙,和吴县令在书房谈了一个多时辰,一直到金乌落山才离去。
季言安刚走,吴县令几个心腹就带着人急匆匆出了门,四散开去。
三日后,一件惊掉人下巴的消息,传遍了安平县。
吴县令派人,将申县丞擒拿入狱。
很快,开堂公审。
吴县令命师爷当着民众的面,一一宣读申县丞的罪状。
买卖官职,受贿冤判,侵吞公款,侵占良田,罪证确凿。
字字句句,恶行罄竹难书。
申县丞丢官入狱,其妹婿泰正兴也被牵扯出来,欺行霸市,恶性竞争。
一棵矗立在安平县二十余年的大树,就这样,一点征兆没有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