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房中坐,赏赐天上来。
看着手里价值连城的玉镯子,宝石簪子,还有那十成十的金簪子,白蕊君看账本都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诶哟喂…叶世礼也就这点作用了。
不过白蕊君也没多少精力放在叶世礼身上,他来闹一次打发一次就够了。
现在有了其他时间,她要做的,是好好看看产业大头,外面的庄子,铺子,还有那最最暴利的盐庄。
这些个,才是叶家能不能被败掉的关键。
只要这些个保持着好的进项,那么,任凭叶世礼怎么花钱,就是天天赎一个勾栏院的女子回来,也不可能败家成功的。
珠儿在旁边看着白蕊君面露笑容,忍不住问。
“家里真的会被败掉?”
白蕊君轻笑一声。
“账本反正在那里,他看不懂,我也没办法啊。”
所以忽悠这家伙,实在是太简单了。
谁知道这人转眼还真去挣钱去了。
白蕊君觉得,这叶世礼对于马棋儿,是真的挺负责了,说不定是真爱呢。
说不定是真爱的马棋儿,却只知道,自己这院子里的吃穿用度都被削减了。
而叶世礼去帮她质问白蕊君,却什么消息都没带回来,转头还这么些天在外面忙着去挣钱去了,她见一面都难。
马棋儿咬牙切齿。
这叶世礼还想挣钱,挣什么钱啊,不赔死才怪呢。
她现在就没人管了是吧。
叶世礼去忙活自己的了。
白蕊君要忙活的就更多了,而那些地方都要慢慢收拾,不跟家里似的可以雷霆手段。
她甚至压根没记起马棋儿这一茬。
所以,某一天马棋儿哭着上门的时候,白蕊君是真的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位人物呢。
又穿的跟小白菜一样来膈应人的马棋儿,到了白蕊君的面前,话还没说,就开始哭。
马棋儿可是知道,这白蕊君进来就装什么贤妻,什么贤惠管家,什么绝不做妒妇,什么能容人。
不就是暗地里使绊子来针对她吗。
上方的白蕊君看着哭哭啼啼的马棋儿,实在是觉得太阳穴痛。
眼神一冷,白蕊君极其不耐烦:“哭什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叶家有什么事,再哭就滚下去哭!”
马棋儿一顿,抽噎着跪下:“主母息怒。”
白蕊君抬眼看了马棋儿:“有事说事。”
马棋儿眼珠子转了转:“妾身知道最近主母管家雷霆手段,现下都是节俭,可妾身实在是体弱,每天光是补品就是不少,这份例实在是不够,还望主母开恩,能够留妾身一条活路。”
白蕊君轻笑了。
“其一,你一身缟素,实在是有失体统,丢的是我这个当主母的人,冒犯的是整个叶家。
其二,你也说了全家都是这样,唯独你不一样,是在故意为难我这个主母吗。
不过你体弱,该怎么养着怎么养着,大夫开的单子怎么吃就怎么吃,那可不是你要吃什么就吃什么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这个做主母的仁义,体恤你的身体,可是你一个妾氏,说白了还是下人,如若逾越太多,传出去丢的可是整个叶家的脸。
最后,活路不活路的,你意思是叶家饿死了还是虐待你了,还是故意如此挑衅威胁,以为,谁也拿你没办法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