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很快泡好了。

道与仙姑这边还拿出来一些自己做的小点心。

“上一次，道会来看我，还说这个点心好吃。”

说着，道与仙姑将吃的都放到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毕什邡拿起来，吃了一口。

“是挺不错的。”

旁边的小灰灰眼巴巴的望着毕什邡手里的小点心。

毕什邡本准备将另外一个都给小灰灰吃，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道与仙姑。

“这东西可以给它吃吗。”

道与仙姑笑着点点头。

“只能给一个，这里面是放了盐的，不能给狗多吃了。”

“嗯？”毕什邡将一块小点心丢给小灰灰吃，小灰灰一口咬住，根本就没有看到吞咽的动作，点心就没了。

毕什邡见状，忍不住说了一句好家伙。

道与仙姑闻言，道：“这是道会说的，她说狗不能吃盐吃多了，吃多了就要掉毛，看起来就丑了。”

毕什邡闻言，低声笑了一会儿。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邪说。”

道与仙姑却道：“不是歪理邪说，还是有些用的。”

毕什邡脸上的笑容还挂着，却没有接话了。

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道与仙姑看着毕什邡，了然道。

“稀客登门，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你不妨直说吧。”

毕什邡点头。

“那我就直说了。

想必仙姑也是知道的，我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也许白蕊君没有把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告诉你，但是我想仙姑应该自己也能知道些。”

道与仙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小口点心。

“这都是凡俗的事情，与我这个界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看你来到这里的态度来决定我对你的态度。

你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都与我没有多大关系。”

毕什邡闻声，若有所思点点头。

“这话也是在理。”

然，他而后又道：“可若我这次来，其实是想找仙姑帮忙呢。”

“帮忙？”

道与仙姑有些意外。

她能帮他什么忙。

而此刻的毕什邡，心中也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按照往常来说，他现在直接将人带走就好了。

可现在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再换一张恶人嘴脸，他这心里却不是那么愿意了。

但一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想着装个好人，便又觉得自己是软弱了。

他心中的纠结，在脸上看不出来。

很快，他也就想清楚了。

直说吧。

“有些事情我就明说了。

仙姑，我与白蕊君，其实是有仇的。”

仙姑闻言，却并不意外。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事情，总是你来我回，非要等到人都死了才算了断。

你与她的仇，让我猜猜，应该是你的错吧。”

毕什邡顿了顿。

“如果按照世俗的道理来说，是我的错，可要是当时的我看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少错。”

道与仙姑：“应该是了。

道会这个人，心中是非一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