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金陵城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各家都开始准备清明祭祀的用品。
温家也不例外。
且因今年温家大老爷,温嵩,会回乡祭祖,所以相比往年还会更加隆重。
温家的祖坟,并不在金陵城内,而是在距离金陵城大约两日路程的怀安县。
所以等大老爷一到,他们就需要启程前往怀安县。
但这祭祖的安排,现如今却落在了四房的头上。
原本,就算是大房一家子不在,还有二房,三房,怎么都落不到四房头上。
但老太爷发话,二房连自己院子里那点事儿都管不好,如今却还想管祭祖?
不可能!
一句话就给否决。
至于三房,却是因着有两位待出嫁的姑娘,让老太太拒绝了。
三房自然是不敢有什么意见。
落到四房身上,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四太太接过手时,是满脸的得意,可眼下....
四太太看着回话的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恼怒不已:“前日交代的事,你今日才说买不到了,你是故意让我丢人是不是?”
“四太太,真不是奴才故意的,奴才原想着这离清明还有几日,恰好四老爷昨日让奴才帮着他去,去办事,耽误了一天,谁知今日去采办的时候,那店家就告诉奴才没有了。”躬身站在厅堂中央的人,也很无奈的模样。
“办事?四老爷让你去办什么事?”四太太问。
脸上的表情不太好。
“这,这,四老爷不让说。”那奴才支支吾吾的说。
他们这些奴才,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啊。
“不让说?他是不是又在外面养了哪个狐媚子?你说!”四太太抬手指着那奴才,大了嗓门吼起来,身上的当家主母气质也变得微妙起来。
“太太,您消消气儿,说不定老爷不过是让他去那勾栏院里的戏园子呢,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平日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听听戏曲儿。”身后的花嬷嬷很有眼色的上前替她顺气。
“哼,听戏!那戏园子还有长得漂亮的花旦呢,谁知道他会不会看上人家!”四太太终归还是大家出身,冷静下来,语气没了刚才的那般愤怒。
“您这话说的,如今这世道,对女子愈发要求的严了,哪里还有几个女子能抛头露面出去唱戏的啊,就算有,那也是卖身去的,长得什么样咱们不说,那身子干不干净,还不一定呢,老爷何尝不知这些。”后面一句,花嬷嬷是凑在四太太耳边说的,下面站着的人自认没有听见。
听了这话,四太太这才神色缓了些许。
转念又想起该准备的东西还没准备妥当,大房他们又没两日就要到金陵城了,头又开始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