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宋氏附和道。
乔三娘沉默了,她是受着夹板气两边不是人啊。
“今日佳琼不回来么?”乔二郎问。他记得三姐说过佳琼每逢初一十五休沐的。
“佳琼一大早就出去了。”乔三娘警觉起来,二弟这个混不吝的,不会亲口给佳琼讨要银子吧,以佳琼的脾气,还不得当场翻脸。
宋氏皮笑肉不笑地说:“三姐放心,我们再穷,也不能给小辈张口寻帮忙不是。”
“对,”乔二郎也说:“我就是问问。”
问问佳琼什么时候回来,他好打听打听长公主府还缺管家不,再不济做个账房先生也成。
“佳琼说她有要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乔三娘说。
乔二郎有些失望,内人肚子大了,赶路不方便,他们吃过饭就得趁早回去,看来今个是与佳琼见不着面了。
宋氏说:“休沐的日子不好好在家待着,出去逛什么,也不是我说你,三姐呀,这女大不中留,女孩子大了心就野了,你可要防着点。”
乔二娘觉得二弟妹说话刺耳,语气重重的说:“瞎说什么呢,佳琼可不是那样的人。”
宋氏捂嘴笑道:“女孩子家的心思多着呢,二郎就给我说过三姐和三姐夫不就是无煤结合的么。”
乔二郎一拍她:“你嘴巴咋就这么不严实,陈年旧事了还拿出来说,三姐夫都不在了,你这不是朝三姐伤口上撒盐。”
宋氏这才老实了。
乔三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叫一个百爪挠心。
男女私相授受,传出去不好听,连脊梁骨都能被人戳破了。
当初她与李业互生情愫,鼓起勇气将这一消息告诉爹娘时,爹娘的反应并不激烈,甚至有些如释重负。
因为她那三个弟弟的缘故,十里八乡没有敢给她说亲的,她都快耽误成老姑娘了。这个时候出现一个李业,虽说是个哑巴,但模样不赖,还能挣钱,没有父母双亲,乔三娘不用服侍公婆,最重要的,他愿意挣钱扶持他们家。
简直就是来拯救他们的,爹娘求之不得,赶紧让乔三娘装作与李业不认识,找来媒人撮合,促成了这桩姻缘。
因此她与李业事先相好的事,只有他们一家人知晓,外人并不知情。
即便如此,乔三娘也觉得难为情,哪怕她跟着李业小日子过的滋润,她也不愿意提起他们的过往。
没想到二弟给二弟妹说了,还被她拿出来调侃。
乔三娘又羞又愤,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佳琼不理解她,娘家人也不知她的好,从她这里少捞了好处,还对她冷嘲热讽。
乔三娘越想越伤心,掩面痛哭起来。
乔二郎两口子起先对三姐突如其来的哭声感到莫名其妙,后来发现她哭的刹不住了,才慌起来。
乔二郎狠狠瞪了内人一眼,怨她多嘴。
“三姐,姐夫走了那么多年了,你不能一直伤心下去,要想开些。”两口子手忙脚乱安慰道。
乔三娘情绪渐渐平复,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