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目光炯炯盯着太子:“但愿他的伯乐,是殿下您。”
太子点头,司徒信是个可用之才。
不多时皇上回来了,他们结束了话题,陪着皇上、秦贵妃闲话家常。
到了午膳时间,太监便来传膳了。
秦贵妃素来低调,饭食上从不铺张。不过今日是她生辰,皇上又来用餐,御膳房特意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好菜。
穆秋家就是开酒楼的,因此他对饭菜挑剔的很,他看了一眼御膳,的确能让人食指大动,看来他家酒楼的菜品需要改革了。
除了皇上、秦贵妃、太子,一同用饭的还有清阳公主母子,以及别宫的几个小皇子。小皇子们来玩耍,秦贵妃就将他们留下吃过饭再走。
有皇上在,众人就拘谨了很多。席间说话最多的就是皇上和秦贵妃以及清阳公主,穆秋和几位闹腾的小皇子就收敛多了。
席间,皇上状似无意地问:“恪儿可有给你送来贺礼。”
恪儿是越王的乳名,目前在并州封地。
秦贵妃抿嘴笑道:“三日前就送来了,是一株并州产的长青树。”
一棵树而已,礼物谈不上贵重,但秦贵妃看重的岂会是礼物的价值?
过去,秦贵妃偶尔还会朝皇上表达一下对恪儿的思念,自从小儿子做了太子她就再也没有提过。
提了也没用,她已经有一个儿子是太子了,皇上更不会让她的另一个儿子回京,皇上也不希望太子拥兵自重。
他们虽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笃,但男女之情是赶不上江山在皇上心里的分量。
秦贵妃只能把对长子的思念埋在心底,一直以来,只要皇上不提,她就不在他面前说起恪儿。
皇上说:“恪儿已经一年多没回京城了吧,今年就让他回宫过年,你们母子团聚一下。”
秦贵妃忙笑着谢恩。
皇上说完就没再提越王,秦贵妃松了口气。
用过午膳,皇上要午休,太子起身告辞,清阳公主也带着穆秋离开。
出了仁寿宫的门,太子对清阳说:“姐,秋儿也十八岁了吧。”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私下里太子和她没有身份禁锢。
清阳说:“到了秋天他就十九了。”
“虚岁十九。”穆秋在心里默默地说。
“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清阳公主并不知道太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只当他是操心外甥的终身大事。
“你来说。”清阳公主觉得丢人,把球踢给穆秋。
穆秋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我的贤内助,只是她年纪还小,婚事她不着急。”
穆秋很是警惕,关心他的婚事,他觉得太子没那么闲。
太子蠢蠢欲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不说是焦头烂额,也是分身乏术,他怎么可能有兴趣问他和佳琼的事。
自从被司徒信友情提示那么一回,穆秋总觉得谁提起他媳妇儿都是不怀好意。
清阳公主按下当场将小儿子痛打一顿的冲动。
“哦,那就是还没定亲。”太子若有所思地说:“在席间我想问来着,当着父皇的面就没文,早知道这样,我就请求父皇赐婚了。”
穆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你为啥不说,我看你就是不想让皇上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