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松怀着无比满足而又欣慰的心情回了柏立居,知道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他犹豫着要不要去见公子。
昨天公子表白成功,两人私定了终身,会不会一冲动就睡在一起了呢?毕竟年轻人,干柴烈火,两个人还同吃同住了那么久,本就是名正言顺了的。
扶松担心他俩见到他会觉得害羞,毕竟新婚第二天的小两口都是羞答答的。
所以扶松宁愿在府里百无聊赖地虚度光阴也绝不去喜鹊胡同的那一头。
第三天也是如此。
然后就是府里的一位老嬷嬷看不下去了,提溜着扶松的耳朵把他骂了一顿。
“这个偷懒磨滑的,还是三公子的贴身小厮呢,贴身到哪里去啦,你自己在三公子院子里装大爷,公子丢了你都不知道。”
扶松总不能说三公子目前有人贴身,不需要他,他去了才是碍眼。
他不能和老嬷嬷说,因为老嬷嬷知道了就会告诉老祖宗、清阳公主、长乐侯,然后整个穆府都会知道,很快整个京城都会知道。
公子倒没什么,可佳琼是女孩子,她又是人尽皆知的县主,传出无媒苟合的名声,让她以后在京城怎么做人。
所以纵然被嬷嬷冤枉,扶松依然什么都不能说。
老嬷嬷骂也骂了,见扶松依然不为所动,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伤害,立马要告诉老祖宗去。
“让老祖宗知道你这个偷懒耍滑的,不伺候三少爷,自己跑回府里享清福。”
天啦,如果老祖宗知道,他就得什么都招了。
扶松赶紧求饶,一溜烟跑出府去找公子。
来到喜鹊胡同,恰好碰见公子和佳琼从外面回来。
得,还出双入对了呢。
“这两天你跑哪去了?”穆秋皱起眉头问。
这小子发神经一样说跑就跑,还一去不复返,害他很多事都要自己跑腿。
扶松却从公子的埋怨中看出嗔怪。
得,公子还会兴师问罪呢,这戏一套套的。
扶松挺起胸脯自豪地回答:“我就在柏立居,哪也没去。”
没出去,也没看话本子,纯粹就是为了躲公子,不给这新婚燕尔的两口子难堪。
他就是要让公子知道他是故意的,让公子记他的好。
穆秋眉头拧的更紧了,扶松该不会是中邪了吧,他这样撂挑子,就不怕被府里的老嬷嬷揭发?
“回来就好。”当着佳琼的面他不好给这小子好看,一会逮着机会好好地问问。
过了一会,佳琼回房间拿东西。
结果还没等穆秋问,扶松就自觉地凑了过来。
“公子,”他先发制人:“可以了,该迎她进门啦。”
“什么?”穆秋听的一头雾水。
扶松严肃地说:“别太过分,不要尝到甜头了就冷落人家。”
穆秋想拿拳头在扶松头上敲敲,看他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
扶松继续说:“毕竟这样没名没分地住在一起不像话,万一佳琼姑娘有了呢?不能成亲数月就生下孩子,这样别人一样会戳脊梁骨。”
穆秋的眼睛瞪成了铜铃:“你听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住在一起了。”
扶松赶紧捂住眼睛,又放手捂住耳朵。
没眼看,没眼看。
没耳听,没耳听。
这种事,别人怎么能看?公子口无遮拦可不好。
穆秋继续问:“是谁在背后造谣?”
哎呀,被他猜中了吧,公子果然和她已经……
扶松一本正经地说:“是我自己寻思出来的,公子放心,我嘴巴很严。老嬷嬷那样诬赖我都没透露出去一个字,你赶紧回府禀了老祖宗,最近就娶佳琼过门,这件事就可以遮掩过去了。”
扶松说的头头是道,穆秋弯起指节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扶松吃痛不已,顿时愣了。
公子真心打他,难道他说错了?
“你再胡思乱想,我就把你赶到庄子里去。”穆秋狠狠地说,表情别提有多凶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