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外婆他们,佳琼并没有觉得多放松。
对于这样的外祖家,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知什么时候那些人又来打秋风了。
话说人和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她想起上辈子的外公外婆和小姨,简直拿她当宝贝疼爱。
想那么多没用,佳琼在短暂的感叹后就收回心思,骑马去了衙门。
苗琨借故装疯,肯定要有小动作了。
佳琼见到了穆秋,询问这一天的情况。
“我们监视的紧,并没有发现接触他的人有什么异常。”穆秋说。
佳琼不信,百密一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人铤而走险。
她还是亲自去看看。
她看了看关在牢房里的苗琨,苗琨正靠在墙角,嘴里叽里咕噜的。
佳琼不理他,转身朝外走,一个狱卒提着牢饭进来,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在他们即将擦肩而过时佳琼叫住他。
“兄弟,你是给苗琨送饭吗?”
“是啊。”整个地牢里不就关了他一个人吗。
“那你要当心。”佳琼若有所思道。
狱卒刚想心虚,一想她一个姑娘家知道什么,纯粹就是找他说话,当她说的是废话好了。
“当然,小的会的。”狱卒镇定地说。
“他是朝廷的犯人,”佳琼提醒道:“除了皇上亲自下令,任何人不得和他有任何联系,如果知而犯法,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佳琼说着,眼睛有意无意间扫过狱卒手里的食盒。
狱卒心提起来了,莫非她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啊,她一直在牢房里,是不可能看到他做的那些的。难道哪里出了岔子?
狱卒没有时间细想哪里出了错,因为佳琼的话让他明白,他已经暴露了。但她不去揭穿他,摆明了是想给他留条退路。
狱卒不可能不知好歹,再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提溜着脑袋硬往前冲?银子固然重要,但小命都没了,他带着白花花的银子去棺材里花去?
“哎呀,我这才想起饼子是昨天晚上剩下的,这个犯人身份特殊,不能出任何差池,我还是把饼子换成新的去。”狱卒说。
佳琼看破不说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去吧。”
狱卒提着食盒匆匆离开了。
佳琼又折返回去,她和狱卒说话的地方离苗琨的牢房不过数十步远,想必他什么都听到了。
听到了好,她就是说给他听的。
“你不会收到外界的任何信息的,”佳琼对着墙角里佯装镇静的苗琨说:“衙门就是铜墙铁壁,你休想趁着装疯卖傻让他们钻空子。”
刚才就是个例子,想必那位狱卒再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给他传递消息了。
苗琨装作听不懂,内里却是百爪挠心。
佳琼不抓那个狱卒现行,是因为狱卒提着的食盒里放着给苗琨的信件不假,但那都是家里人写来的,无非是问候他过的怎么样,苗家何去何从,以后会不会倒台……
一封家书而已,佳琼知道就算抓住也治不了他什么罪,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卖了狱卒一个人情,还能杀鸡儆猴。
只是经她闹这么一出,以后没人敢从他这里犯险了。
这个狡猾又可恶的女人,苗琨恨的咬牙切齿。
只是苗琨还是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发觉狱卒有问题的?该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胡诌的吧。
要说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佳琼刚来到地牢就碰见被苗琨家人收买的狱卒,的确有几分运气在里面。
但是要说全是她蒙的,断案子的,连这点灵敏度都没有,她还配断案神手这个称呼?
那个狱卒一进地牢的门,她就注意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