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由不得佳琼不多想。
佳琼嗅到了暧昧的气息。
不过穆秋说完就扔下佳琼去了他的房间,确实是佳琼想多了。
天刚蒙蒙亮,扶松就回来了。
他一进屋,就把睡的沉沉的穆秋唤醒。
“我把她送到镇子上,还给她雇了马车,她说到了那边就给我们写信报平安。”
“你吃什么,我去挑水。”
“看你困的,我就好人做到底,把饭做好叫你。”
就连睡在东屋的佳琼都感觉聒噪的不行,她终于明白了穆秋那句趁着扶松不在赶紧睡是几个意思。
穆秋已经起床穿衣,说:“我不睡了,查案子要紧。”
趁着官府的人还未到,他总觉得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碍手碍脚的。
冯平提供了一个线索,程老四与人有过节,也有可能是泄愤作案。他要去了解下情况。
他先去了程老四家,出了这样的事,程老四一家是彻夜未眠。
程老四的老婆还在里屋抱着驴蛋的小身子哭,整个人蓬头垢面非常呆滞。
穆秋将程老四叫至一旁,女人容易沉不住气,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她听到。
“你可有仇人?”穆秋并未提他与郑七的过节。
“没有啊。”程老四张口否认。
“回想一下,不要错过任何细节,所有有可能得罪过的人都说出来。”
程老四这才想起一个人来。
“说起来也是我的错,”程老四说:“我有一块地和郑七家的挨着,两家地中间本来栽了棵皂荚树作为地界,后来树越长越大,遮天蔽日的影响庄稼生长就砍去了,留了个树墩。时间一长,树根腐烂了,年前刨地,我发现连树墩也找不到了,程七经常不在家,许久不来地里一次,我就动了心思,把地垄朝他那边挪了一虎口。本以为就这一垄地的事,他看不出来,谁知他耕地时就觉出了不对头,地基找不到,我俩就因为地的事吵了起来,最后动了手,我把郑七的脑袋给敲破了。”
“当时郑七的爹还没瘫,他跑我家来叫嚣,说我打伤了他儿子,总有一天他会把我驴蛋掐死,给他儿子出气,还让我揍了一顿。”
“驴蛋出事,我不是没怀疑过他们,不过郑七两口子在镇上买了宅子,本就很少回来,他这几天都没回村,只留他的瘫爹在家,他爹连地都下不了,更不可能跑到池塘边行凶。”
穆秋明白了,郑七有不在场证明。
“他爹是怎么瘫的?”穆秋问。
这个,好像和案子没关系吧。
程老四还是回答说:“郑老爹以前是刨疙瘩的,刚过了年,他去山上刨疙瘩,刚把坟头挖开,里面就跳出一窝黄大仙,大的跑了,留下几个小的,都让他用榔头敲死了。那天郑老爹回来就中了风,嘴歪眼斜半边身子不能动,大家都说他积了太多阴德,还得罪了黄大仙,黄大仙来报仇了。”
“郑老爹保下来一条命,人从此瘫痪了,郑七托一个本家照顾他爹,他十天半月的回来探望一回。”
郑老爹瘫痪了,这似乎是个重要线索。穆秋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推测。他隐约感觉事情不应该往那条线上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