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
白发的老头今天是一身点缀着星光的深紫长袍,他端坐在办公桌后,从满桌的文件中抬起了头,指了指前面的椅子说:“来,先坐下,别这么紧张。”
依塔娜吸口气稳了下呼吸节奏,坐上椅子。
“教授,上次我看见你和我奶奶聊过一段时间,您最近有跟她联系过吗?”
“哦,这个啊。”邓布利多抬手扶了下半月形眼镜,“我以为你至少也要明天才来问我呢……”
什么意思,你这是知道什么了?依塔娜忍住脱口而出的疑惑,尽量克制的问道:“所以您知道我想问什么吗?”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擦了擦才重新戴上,他湛蓝深邃的眼睛看着依塔娜,似乎想将女孩更加清晰的映入眼瞳,“依塔娜,你在担心她吗?”
“是啊,所以你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依塔娜问。
“呵呵呵,她现在应该是在旅行,虽然她的年纪比我还大了,但是你放心,她能照顾好自己的。”邓布利多轻松笑着,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我也希望如此,”依塔娜垂下眼帘,“我听到了一个预言,或者说是一个占卜,那个结果令我不安。”
“占卜的结果是什么?”邓布利多略有好奇,他终于知道女孩为何表现出这种程度的担忧,原来是因为不太好的预言吗……
“嗯……都不怎么好,漩涡,水,听起来像是她溺水了一样。”依塔娜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敏感至极的小女孩一样,一点点的不好预兆都让她心乱如麻。
“啊,依塔娜,预言所说的场景一般都只是象征,并不是真的溺水,顺带一提,黑狗在占卜里也代表厄难,所以并不是描述得危险就真的危险。”
“而且那只是占卜。”邓布利多做出这一切都是小问题的表情,“好了,你要是实在担心,你奶奶在离开前交给我一封信,你看看吧。”
他伸手在空中一招,无声无杖的魔法控制着一个不远处书架上的一封信飞出,落到依塔娜面前的桌子上。
“她让我告诉你你有一个舅舅,嗯——上次你和我聊天时见过他一次,这是他的照片。”老人从桌旁的一打文件里抽出一张会动的黑白照片。
依塔娜朝照片看去,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黑发蓝眼的男人正朝镜头缓慢招着手。
而在这几个月里,她已经和对方进行过多次的书信往来,让她在学习倪雅拉文的进程上飞速进步着。
“你的奶奶还说,你这个暑假得去舅舅家暂住一段时间了,她短时间内还回不来。”
依塔娜看着邓布利多一一将照片和信封放到桌面,长久的沉默下来。
“轻松一点,预言不代表真实,孩子,我们不是活在别人的一两句话语里。”
邓布利多微笑了一下,眨了眨眼,“不管你听到了什么,别急,在故事真正终结前,任何定论都不能称之为定论。”
“但是您知道我在担心她,也预先知道我会过来询问,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吧?”依塔娜现在只能想到这些可能的疑点。
“你舅舅的信刚刚到我手里,我当然知道你会对去舅舅家过暑假感到疑惑,进而担忧起你的奶奶。”邓布利多依然微笑。
完美的理由,把所有的环都串起来了。
依塔娜张开嘴又最终抿起,“我知道了,谢谢您,愿您好梦。”
她起身,拿起面前的信和照片离开了办公室。
如果他们有什么东西不想让她知道,她就知道不了。目前的依塔娜没有其他的途经获得信息。
而且,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以她目前的能力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