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林桑觉得自己挺不下去了,她原来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次再疼也能忍住的,没想到这一次的痛苦远远超过上一世。
而且,她有预感,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果不其然,这场疼痛直到月上树梢也没能停止,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狼森眼睛通红,明明不是他在经历进化的痛苦,周身却都被汗水浸湿。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是他来承受。
“怎么还没结束?为什么还不结束?不是早就应该结束了吗?”他恨恨的道。
但没人能回答他,原来觉得不好打扰桑的兽人们也都围在小院门口久久不散。
确实,这已经严重超过了部落里雌性化形的时间,几个比较脆弱的雌性都忍不住开始哭泣起来。
她们很清楚,如果这次化形桑没有挺过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鸣野闭了闭眼,内心只觉得有种近乎荒诞的可笑。
似乎,他在乎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这是兽神对北泽的惩罚?亦或是对他的惩罚呢?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绵跌跌撞撞的走出来。
焦急的狼森走上前,拉住她的肩膀:“桑呢?她怎么样了?”
绵眼睛红红的,眼角还带着勒痕,狼森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去了力气。
“她,她在化形了。”
“真的?桑已经开始化形了?”
“那不是就快结束了?”
“太好了,兽神保佑桑崽。”
但狼森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因为绵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老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众人这才发现绵的异样,纷纷沉默下来。
“她的化形好像中断了!”绵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每个兽人的耳朵里。
听着她绝望的哭泣声,她们也不忍的闭上眼。
只要是雌性,或者说只要是兽人都知道化形中断意味着什么。化形中断意味着这场化形是失败的,在天明以后,她们能看到的只有昔日的朋友亲人冰冷的尸体。
但狼森不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放开绵,走进那个桑亲手布置的房间里,推门的手颤栗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鸣野紧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全是被打碎的东西,躺在那张雕着花纹的木床上的雌性此刻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如果不是能听到呼吸声,他们几乎要以为这个兽人已经去陪伴兽神了。
狼森颤抖着跪下,拉着林桑的手哭泣。
“桑,别扔下阿哥,别那么残忍。”
“你坚持住,马上就要成功了。”
“阿哥只有你了。”
“你不是说要有一个美美的兽形吗?”
“你醒醒好不好?”
“......”
无论他怎么说话,床上的人都一动不动,仿佛再也醒不过来。
狼森摩挲着林桑的手,试图让她的冰冷的手温度回升。
这时候,他才发现,林桑的手臂有一层薄薄的鳞片,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那些鳞片上有彩色的光芒闪烁。
“鸣野!鸣野!你过来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