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豹屈那古怪的力气,他还是心里紧了紧,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
可最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纵使他们几人同时进攻,豹屈还是以一股常人不能及的力量挡住了他们的攻击,更甚至,有个兽人还直接被撞飞出去,倒在后面的人堆里。
“呵。”
“好声好气和你说你不听,看来我只能用点强硬手段了。”
豹屈转身,专注攻击鳄象,密密麻麻的拳头重重落在他身上,鳄象从一开始的艰难抵挡到后面被打的嵌进墙里。
睨了眼昏迷不醒的鳄象,豹屈拍了拍手,从倒在地上的几人身上踏出去。
他走出去,外面已经有兽人在躬身等待,豹屈挥了挥手:“去,把墙里的人抠出来,送到我的山洞。”
兽人恭敬的应答,内心替那个“墙里的人”哀悼两秒。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每次被送到族长山洞的兽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再走出来,有兽人进去打扫,曾看到过随意堆在一起的白骨,想来就是那些兽人的归宿了。
自从吃过兽人肉以后,族长就爱上了那种味道。一开始只是每两个月吃一个,后面变成一个月吃一个,再后来就越来越频繁,如今更是每一顿都得吃。原来他们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族长吃不到就发怒,他们只能从奴兽里面挑人给他送去,奴兽越来越少后,族长甚至对同部落的兽人下手,而那些兽人无一例外都是阻止过族长的。就这样,谁也不敢多嘴,只默默祈祷下一个不要是自己。
“族长,那剩下的那些?”
“处理了,我养的那些小可爱会喜欢他们的味道的。”
“……是。”
豹屈离开后,兽人还在回想他话里的“小可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所谓的“小可爱”,其实是一些野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族长就爱上豢养野兽,还尽挑那些暴虐的野兽,时间越久养的越多,更甚者族长还会和那些野兽同吃同住,食物也分给它们。
有时候,他看到豹屈的眼睛,都会分不清楚那是族长还是野兽。
想到这,兽人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让人帮忙收拾山洞。
他带着人走到里面时,忍不住愣了愣。
只见石壁上有个深深的呈人形的凹陷,而里面正躺着一个熟悉至极的人。
“是他?”
他和鳄象一起干过活,也算是有交情了,没想到再见面对方会成为族长的口粮,一时间,百般滋味上心头。
“哎,你说你惹谁不好非惹族长呢。”
“兄弟,我是帮不了你了,你……死后好好侍奉兽神,就没有病痛饥饿了。”
“对不起……”
鳄象只觉得全身都在痛,像是骨头被打断重组一般,而他耳边好似还有嗡嗡虫在叫唤,吵得人不得安宁。
他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却好似灌了石浆,怎么都睁不开。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次清晰了许多。
“都小心点,把人弄死了族长会生气的。”
族长?
鳄雷族长?
不对,族长已经死了,看来是豹屈。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到脑海里,鳄象心下冷哼一声,不管怎么样,对方肯定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是必然的。
这难道就是自己糊涂造成一个刚刚出世的部落陨落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