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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月光

桑祁叹口气:“江乘书从小身体不好,明沉对他很照顾,就像你跟我一样。我这个表弟喜欢性子温柔的男生,江乘书人长得也好看,所以明沉一直暗恋他。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明沉跟江家有个婚约。”

“婚约?”温稚重复问道。

“是的。他们两家关系很好是世交,原本定好等明沉和乘书大学毕业后就去领证,办酒席,但明沉家里出了意外,为了不拖累江乘书,明沉就把婚约退了。”

温稚有些动摇:“他们俩,真的有过婚约吗?”

桑祁点点头:“其实你如果去问,基本上江京市有头有脸的家族,都知道这件事。”

温稚觉得身上莫名的冷,每呼吸一口空气都灼得厉害。

“所以,你的意思是,司司一直想着江乘书,也正是因为江乘书要回来,才打算和我断绝关系?”

桑祁语气痛惜:“你知道,明沉是我的表弟,我本来应该跟他统一战线。但你也是我从小到大陪着的弟弟,我只能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所以,我今天告诉了你这些事。”

温稚还是不能接受这些事实,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哽咽:“可是他说过,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桑祁试探地问:“什么时候说的。”

温稚:“两天前。”

桑祁稍加思索:“这就对了。你想想看,如果他心里只喜欢你,为什么你们高中毕业后再也没有互相联系呢?为什么等你23岁才和你商业联姻呢?据我所知,他在不久前跟江乘书订购两枚戒指,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桑祁将戒指的照片提供给温稚,“这款是独一无二的定做款,现在就陈列在FT的官网。设计师的名字是江乘书,你随时可以自己去看。”

温稚看着那两枚陌生的戒指,又看了眼自己手上从未出现过的戒痕,眼睛越来越红。

桑祁:“网页上的介绍你看见了吗?写的是为好友Mr司专属设计。”

温稚闭上眼睛,将头扭过去:“我不想再看了。”

桑祁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露出微妙的笑意。

果然,还是跟当初一样,这么容易哄骗。

“现在,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明沉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亲昵。”桑祁语气充满担忧,真正设身处地地为温稚考虑着:“我听说,江乘书刚回国时,与明沉见了一面,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与赵家的少爷火速订婚。”

温稚揉揉眼睛:“你的意思是,江乘书又拒绝了司司,所以他才回头找我对吗?”

桑祁低声回:“我也只是猜测。”

温稚这次没说话,深深吸口气,胸腔因为难过小幅度起伏。

桑祁递给他纸巾:“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温稚没有接桑祁给他的纸巾,语气不稳:“我现在只是想搞清楚,江乘书为什么拒绝了他。”

桑祁反问:“很重要吗?他们俩的事情有求爱戒指在,无法抵赖。就算你搞清楚,你能忍受着司明沉抱着你的时候,想着另外的人吗?小稚,这段婚姻给你带来太多痛苦,自从你跟他结婚,我从来没见你笑过。看着你难过,我的心也很痛苦。”

温稚喃喃道:“谢谢你的关心。”

桑祁借机凑近:“小稚,我跟明沉的血缘关系在这里,能告诉你这些是我看重我们的友情。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以后家族聚会,我真的很难做人。而且司盛目前的地位在这里,如果被明沉知道是我向你告的密,我怕他对我做什么。他现在总是对我有莫名的敌意,我很担心。”

温稚擦干眼泪:“你放心吧,我不跟别人说。”

桑祁如释重负:“谢谢小稚,希望你也能尽快脱离苦海,找到真正爱你的人。”

U盘的照片已经传输完毕,这时楼下传来姜星南的声音:“祁哥,司总过来接温稚了。”

桑祁想要把温稚扶起来,但被温稚拒绝。温稚撑着沙发站起来,精神明显变颓,走路时也没有那股闹腾劲,耷拉着头颅,下楼时步伐分外沉重。

司明沉正站在客厅等他,见温稚下楼,迎上去:“走吧。”

温稚点点头,声音有些哑:“嗯。”

司明沉刚刚牵起温稚的手,便察觉出他的异常。

他下意识警惕地看向桑祁,桑祁扬了扬眉:“刚才小稚在看大学时的照片,一时之间有些感慨。”

司明沉没理睬他,牵着温稚离开。

关上门的刹那,桑祁得意之色毫不避讳地显露出来。他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对未来会发生的事情非常期待。

果然,温稚的性格他非常了解,拿捏起来势在必得。

当年的招数,屡试不爽。

姜星南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瞧着他:“祁哥,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桑祁伸开手臂搂着他:“因为我也算报仇了。”

姜星南不解:“报仇?温稚跟你有仇吗?”

桑祁微微摇头,勾起他的下巴:“你不懂。”

姜星南搂着他:“我是不懂,但我只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桑祁表情依旧,丝毫没有因为姜星南的话有任何触动,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

从小到大,司明沉被众星捧月,在家族里,从来没有人注意过他。就连他的父母都总是把司明沉和他相比,用司明沉拉踩他。童年时期,司明沉经常出现在他的噩梦里。

后来,司家里出事,司明沉一夜之间沦为被人嫌弃的孤儿。

他妈妈让他好好照顾司明沉,他做到了,每每看向司明沉时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怜悯。

他享受这种俯视的乐趣。

本来他和司明沉能永远平安无事,可是司明沉千不该万不该,让温稚喜欢上他。

从小到大,他的父母打击他,亲戚朋友都围着司明沉转,从而冷落他,只有温稚爱跟他玩。

他也真正把温稚当家人呵护。

可是温稚居然喜欢上了司明沉。

他实在不明白,一无所有的司明沉究竟有什么好的?

不过现在,看着司明沉这么痛苦,他很得意。当年司明沉带给他的阴影和夺爱之恨也该算算账了。

“祁哥?祁哥?”

姜星南的声音将桑祁拉回现实。

桑祁低头,轻轻抚摸着姜星南的脖子:“帮我把腰带解开。”

……

踏上电梯,温稚与司明沉两人彼此沉默无言。

司明沉牵着温稚的手,发现凉得厉害。温稚自从跟桑祁从房间里出来,情绪明显不正常。

他迫切想知道桑祁跟温稚说了什么,但每每见到温稚忧愁的眉眼,那句话堵在嗓子眼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或许是现在的温稚跟失忆前的温稚越来越像,跟他在一起时总是充满忧虑,从来没有开怀大笑过。

回到家里,司明沉将暖风调高,朝温稚说:“去洗澡吧。”

温稚声音很小,独自坐在角落:“你先去吧,我暂时还不想洗。”

司明沉盯着他,愈发觉得不对劲,那个问题也终于问出口:“能告诉我桑祁跟你说了什么吗?”

提起桑祁,温稚陡然间垂着红肿的眼睛,表情略带委屈:“没什么。”

司明沉眉心染上几分严肃:“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相信你没什么。”

温稚思绪很乱,暂时不想和司明沉交谈。他背过身,吸着鼻子抱起小冬瓜:“我有些感冒,只是困了,想睡觉。”

温稚拒绝交流的模样,司明沉看在眼里。他不明白,桑祁究竟跟温稚说了什么,才会让温稚对自己态度突然转变。

还是说,温稚恢复记忆了?

心里的焦躁和长期以来的心魔逐渐占据司明沉的理智。他面无表情走进浴室,很久都没有出来。

温稚独自坐在卧室里,心思很乱。

一方面,桑祁那些话不是空穴来风,证据有条有理地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另一方面,凭借他对司明沉的了解,他觉得司明沉不是这样的人。

相反的两种想法在他的心中拧成死结,扰着他的判断,让他非常难受。

为了确定桑祁的说法,温稚偷偷用节目组的手机在阳台给温祁山打了一通电话。

经确认,江乘书当年确实和司明沉有过婚约。而自从两家联姻后,温祁山事事都需要看司明沉脸色行事。

温家的一切都要靠司明沉施舍。

最重要的是,温稚向温祁山询问温家破产的主要原因,温祁山虽然支支吾吾,但还是告诉他,他们家现在这般田地,全是充当了司盛的垫脚石。

不知不觉中,温稚的心越来越凉。

浴室门忽然打开,司明沉吹干头发,发现温稚站在阳台正在打电话。

他眼神复杂,敲了敲门:“外面冷。”

温稚惊慌失措地回头,那双肿成核桃仁似的眼睛彻底暴露。

司明沉无力地推开阳台门,知道温稚有事瞒着他,不会说实话。

“睡觉吧。”

他站在温稚面前,声音很轻。

温稚埋着头:“嗯。”

夜色降临,司明沉头疼得厉害,躺在床上毫无困意。

旁边的温稚似乎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身边响起。

他起身帮温稚盖紧被子,咽下两片止痛片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温稚拒绝交流的态度深深伤到了他。

司明沉仿佛坠入冰窖,冷意灌入全身。

视线模糊,他苦笑着。

看来他真的无法打败桑祁。

每次他快要得到幸福时,桑祁总是会在恰当时机出现,并且轻易将这份幸福摧毁。

……

当司明沉逐渐入睡时,温稚悄悄起床,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脑子很乱,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但当他把行李收拾到一半时,又颓废地停下动作。

他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能像高中生一样任性。

他现在在录制节目,一走了之对观众不负责,对节目组不负责,对所有合作伙伴同样不负责。

轻轻叹一口气,温稚坐在冰凉的地上,回头望着司明熟睡的模样。

床头柜上摆放着药罐,温稚披上外套悄悄过去,看到只是普通的止疼药时,微微松口气。

他现在很闷,想独自出去转转。

很快,他抱着小冬瓜悄悄出门。

外面气温很低,刮一阵风,残留着冬天的萧瑟。温稚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大脑始终回放着桑祁对他说的那些话。

可能是天气凉的缘故,反而让他的心情冷静下来。

不管桑祁那番话的可信度有多高,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他依然觉得他的司司待他很好,那种好根本不像演出来的。

刚才,在两人这种冷战的状态下,司明沉依然会帮他盖好棉被,甚至连脚都帮他掖好。

如果跟他说,这些行为都是逢场作戏,他一定不相信。

仔细算,他跟司明沉相处仅仅一个月,但可能有那四年的婚姻关系做基础,他对司明沉的良好人品深信不疑。

他并不觉得,司明沉会做出薄情寡义的事情。

可是,他爸的话跟桑祁口吻一致。

这其中,不是有误会就是有人说谎。

温稚抱着小冬瓜,发现周围越来越黑。他一定是个夫宝男,才一直帮司明沉说话。他爸会不会觉得,生他还不如生个叉烧?

不知不觉,温稚已经走了很远。

再往远处去他会害怕,所以打算抱着小冬瓜先回去睡觉。

温家的事情,他暂且可以理解。但江乘书的事情,才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婚约是真的,那么什么是假的?

司明沉明明跟他说过,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想起江乘书,这颗心脏好像有感应一般,那股熟悉的酸涩感渐渐袭来。

温稚觉得很奇怪,以前的他也因为江乘书伤心过吗?

温稚抬头看着冷清的月亮,好希望这件事是桑祁他们误会了,其实司明沉跟江乘书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但有那两枚戒指作证,不可能骗人。

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温稚又难过又嫉妒。

他们结婚四年,司明沉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他钻戒。

不然他一定会爱不释手,每天都戴。

想到这里,温稚的眼泪掉在小冬瓜上,

他好像,没办法替司明沉解释了。

独一无二的戒指,送给特别的人,这是那两枚戒指的寓意。

很可惜,那位独特的人不是他。

这件事带给他的难过,远远大于其他。温稚脑海里不知不觉谱写出一本虐文。

他就是小说里,被虐渣虐身的男主受,而司明沉就是拥有白月光,仍然不肯放过他的男主攻。

“江乘书有什么好的,你如果喜欢他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温稚用小冬瓜帮自己把眼泪擦干,越想越委屈:“你要喜欢别人,你就去喜欢,我才不做备胎。”

“离婚后,我就去找个英俊多金的老公,只疼我一个人。”

“比你帅,比你温柔,比你威猛。”

“你不行,我还没嫌弃你呢。”

“你要去找谁?”

黑夜里,忽然出现熟悉低沉的声音。

温稚猛地回头,随后被披上一件暖和的大衣。

司明沉倒是穿得比较单薄,只有一件高领黑色毛衣,下身是简单的休闲裤。

温稚眼泪瞬间开始在眼眶打转:“我去找个英俊多金只爱我的老公,跟你离婚。”

司明沉看着他,眼睛泛红:“跟我离婚可以,给我个理由。”

温稚憋着泪:“有人告诉我,其实我是个替身,你从小就跟江乘书有婚约,心里的白月光根本不是我,是江乘书。”

说完这段,温稚哭得梨花带雨,丝毫没有形象。整条小巷都是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司明沉哑声道:“还有其他原因吗?”

温稚继续控诉:“有。你还和江乘书共同购买一对钻戒,现在还在人家品牌方的官网上挂着呢。”

司明沉继续问:“还有吗?一次性说完。”

温稚鼻涕不争气地往下流:“他们说,我们温家被你利用了,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司明沉从口袋里抽出纸巾,帮温稚擦鼻涕:“首先,我跟江乘书确实有过婚约,但——”

温稚刚听到这里,就已经急得要蹿出去,幸亏司明沉眼疾手快,才将他暂时抱住。

“但我在十岁那年,就跟他们家解除了婚约。”

温稚仰起头:“为什么解除?”

司明沉:“我妈妈说,当年订下婚约,也是一时兴起。以后我跟乘书越来越大,可能会遇见自己的另一半,还是自由恋爱比较好。”

温稚脑袋瓜开始不够用了,软塌塌地靠在司明沉身上,闭着眼睛:“我有点晕。”

司明沉顺势将他横抱起来,朝回家的方向走着。

温稚靠在司明沉肩头,不满道:“那戒指是怎么回事?官网上说,这是江设计师专属设计,送给司先生。号称独一无二,全世界只有这一对。”

司明沉听着他酸溜溜的语气,认真解释:“那是他给我们两人设计的四周年钻戒。”

“真的?”温稚拍了拍司明沉的肩膀,伸着脖子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

司明沉低声回:“嗯,上面还刻着我们的名字。”

听完这句话,温稚嘴角逐渐扬起,但还是故作矜持的双手抱臂,紧紧蹙眉:“那戒指呢?你如果能立刻拿出那两枚独一无二的戒指,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司明沉:“…戒指。”应该在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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