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母亲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什么都想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花容怀里的小花彼岸一直很乖巧的躺着,一点都不哭闹的影响大人谈事情。不过……
“为什么?”花父的又一句疑问,把她母亲的思绪给中断了。
“我……”花容在犹豫着,她该如何跟自己的父母开口,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遇到的小花彼岸。
几番的思想挣扎过后,她就把她在钟鸣县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的父母。
不紧不慢地听完花容的叙述,她的父母都陷入了沉思。与刚才不同的是,他们二老的表现居然很平静。花容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算不算得上是暴风雨的宁静。
这次打破沉默的,是花容的母亲,她担心的问,“容儿啊,这个孩子,从你抱进家门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有听到她哭过,她这不是……有什么毛病,所以才被丢弃的吧?”
一谈及孩子,花容脸上的笑意就按耐不住,“没有,妈。你别看这个孩子还很小,但她很乖巧的。加上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冲奶粉给她喂饱了,所以她现在不饿。”
花容把小花彼岸的头往她母亲的面前靠了靠,看着她的眼睛说:“宝宝,给你外婆笑一个好不好?”
当时的小花彼岸真的应着花容的话,露出没有长牙的嘴,可爱的给花容的母亲笑了一个。直接把在场的两个母亲的心融化得不得了。
“到时候把她的户口落到咱们家吧。”花华对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客厅。
看着父亲沉重的背影上拴着的工作围裙的衣带子,再看了看母亲面前的白色围裙。花容这才发现,她的父母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把工作围裙给取下来。
眼泪瞬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默默流了下来。
后面经过在华北城一系列的领养手续办理下,花彼岸的户口,落到了花容家。
当时登记的时候,派出所的工作人员问花容,孩子叫什么名字,她就把“花彼岸”这个名字报给了他。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花容因为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躺在一群彼岸花之中的,而她,也是在河岸的土梗边上,自己又姓花。所以在她看来,花彼岸这个名字,再好不过了。
因为花彼岸的乖巧懂事,极易好带,花容那一年带她到第二年新年之后,就去华北城的各个中小学学校找工作去了。
那时候老师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国家分配的,自己上门去找工作,是极为难得找到的。
不过,她运气不错,在华北城一家不怎么有名的中学里找到了工作。
那所中学的一位英语老师因为结婚怀孕的原因,急于一位替补的英语老师。
而花容就是教英语的,在一节实验课里过关了之后,她就替换上了那位女老师的职位。
而花彼岸,在花容在学校里上课没有回来的时候,就跟花容的父母在粉店里待着,除了饿的时候,一点都不闹腾。甚得他们二老的喜爱。
而他们的左邻右舍从一开始对花容带回花彼岸的事情大肆的八卦宣扬,“津津乐道”,闲言碎语到接受了她的存在。
有时候看见花彼岸被花容带在街道上溜达,邻居们看见了都会嘻笑友好的问一句,
“哟,又带岸岸来散步啦!”
最后,更是由接受变成了羡慕。因为花彼岸从小就表现出了过人的聪慧。
学什么东西都会学得特别的快,学习理解能力可以说是百分百。花家就像是已经预见了一个未来的状元,国家的栋梁之才一样。
所以惹得周围的邻居对他们花家一家,羡慕不已。
在花容五岁的时候,有一个客人在粉店里面闹事,把粉店里的东西打砸了很多,让他们的粉店关门了半个月调整休养。
这件事让花容的父母伤心了好久都没有缓过心情。于是那次事情之后,花彼岸就跟花容说,她想学武功,想去学跆拳道。
花容没有想到一个区区五岁的孩子还知道什么是跆拳道。她当年五岁的时候,还在她家的粉店门口玩水呢!
于是她温柔地摸了摸花彼岸黑顺的中长发,盯着她的眼神问她,“岸岸,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想要去学跆拳道,想要学会武术呢?”
当时花彼岸小小的身子很正经严肃的样子回答说:
“因为我想保护妈妈,保护外公外婆不受欺负。”
后来,花容几经比对查找,在华北城找了一家比较负责且有名的跆拳道武术馆,给花彼岸报了名。
后来,不管是花容还是花华夫妻二人去接花彼岸下课,她们的教练都毫不吝啬地夸赞着白史菲天赋异禀,学习理解和动手实践能力简直就是武术料子,也说她能吃苦耐劳。
“彼岸姐!”
“彼岸姐!”
旁边的秋水看着睡得满头大汗,还不停左右晃动着脑袋,做痛苦表情样子的花彼岸,他就忍不住想把她叫醒。
花彼岸又一次在秋水的叫唤之下醒了过来,不过她并没有生气。而是摸了摸已经睡得汗湿了的额前头发,问着他,
“嗯,几点钟了?要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