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动他的方法便只有一个:演戏。
这是自己刚才去送老妇人这事给自己的提示。
扮演一个无比善良无比光辉的形象,或许就能让他改变心意了呢。
要是自己帮助老妇人这事他能亲眼看到就好了。况且从医过程中自己还有其他善良的举动,要是他一直在自己身侧,他定能看到许多次,但是,偏偏她做的善事他一概看不到,他却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让他看到的。
比如,隐瞒身份,比如,因试图继续隐瞒身份而做的一系列自以为聪明其实每次都落入他圈套的傻事。
要想扭转局面,必须让他看到自己的另一面,这还不能请他来看,唯有让他不经意间看到才行,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在他必经之路上演戏了。
演一个他平日里看不到的真实的自己。
虽然这不是最好的办法,有再在他面前露马脚的可能,但却是唯一的她能想到的办法了。
主意一定,她的脚步便轻了许多。
回去路上,她在路过的一家卖衣服的小店买了一件平常见到的马夫爱穿的便于活动的灰褐色半截布褂和裤子,以及一个灰色帕头。
这是用来伪装成车夫先探探陆世康出行时间和常去的地点要用的工具。
买好以后,天色便暗了,她匆匆回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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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时。
有几个年轻力壮的身穿黑色普通劲装的人骑马离开了江北城。
骑行之人一路往东,到了距江北城六十里路的一孤零零的庭院深深的大宅内时,方才下马。
下马后走过了重重院门,骑马的几人在最北侧的厅堂之内站定了。
一黑衣清瘦中年男子坐在厅堂中一尺高的台阶之上的案几上研究着一张手绘的地图。
见几人走进大厅,他抬起头,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看着站于房内的几人。
面方鼻挺,一副颇有威严的相貌。
“你们回来了?找到他了吗?”
“回郑王,尚未找到。”之前骑马的几人中如今站在最前面的那人躬身说道。
“你们怎么办事如此不利?”被称郑王的中年男子面带愠色道。
“那日他在驿站偷走信件时天色已暗,所以未能看出他的全貌,只能看出他身段不如普通男子高......”
“既然未找到,你们不继续找,回来作甚?”
“回郑王,我们在江北城听到了一个消息。所以决定汇报给您,让您定夺如何做。”
“什么消息?”
“江北陆知府家的三公子声称自己发现了一个重要人物的重要秘密,欲十日后揭发此秘密,我等不知该如何定夺此事。若他说的惊天秘密和郑王您无关的话,岂不乱杀无辜?”
“这种事还用我来教你们怎么做?”面色微怒,似是怪属下这等事情还要专门过来请教。
“我们......之所以无法决定是因为他是陆知府家的三公子,郑王您不是打算拉拢陆知府为您办事吗?”
“这两个事情之间有关联吗?”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照办。”他顿了顿,“属下还听到一个不知真假的传言。”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