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没有显赫的威远侯府做支撑,还要处处防范赵氏的迫害。
他们若知道她的现状,还会跟着她?
不试试,如何知晓呢?
想到这里,宁蔚翻身起来,用火折子点上灯。
她要给魏源去封信,请他来京城给兄长做谋士。
按上世经历,此时,她与魏源还不相识。
奈何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了,她就将巧遇的缘份变成求贤若渴吧。
外间的枣花听动屋里的动静,推门进来,“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宁蔚看眼枣花,随口说道:“睡不着,想起些事需处理。笔墨放在何处的?”
今日刚刚搬过来,东西还未收拾出来。
“笔墨在角落边的樟木箱里,奴婢为小姐取来。”枣花边说边往墙角走去。
不一会,枣花将笔墨纸砚取出来,麻利的将纸铺好,然后开始研墨。
待枣花研好墨退到边上,宁蔚说道:“你先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忙活了。”
枣花想说她留下来陪主子,宁蔚看她一眼,接着说道:“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赶紧去歇着。”
枣花曲膝应下:“是,奴婢听小姐的。”
宁蔚坐下,提笔写信,半个时辰后,宁蔚从头至尾审视两遍,满意的点点头,用火漆封好,才重新躺下歇息。
第二日,宁蔚寅时醒来,洗漱后,去给钱老夫人请安,陪着钱老夫人用过早饭后说道:“祖母,你的脸色不大好,再歇会,蔚儿去看看兄长。”
钱老夫人上了年纪,昨日的疲累与惊惧伤到元气,今日起来精神头便不如往常。
钱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去吧,叮嘱宇哥儿好好养伤,我再去歇歇。”
宁蔚去到外院,遇上兴云端着碗碟去厨房,于是问道:“兄长吃过早饭了?常乐呢?”
兴云欠身道:“回小姐,爷刚吃好早饭。常乐在给爷煎药。”
宁蔚点点头,说道:“你放下碗后到书房来,我有事吩咐你。”
兴云欠身应下:“是,小的明白。”
宁蔚去到宁宇的房间,问了问宁宇身体状况,然后说道:“兄长,能不能将云兴借用些时日。”
宁宇一愣,问道:“阿蔚,你准备让兴云去办何事?”
宁蔚没打算隐瞒,直言道:“我的打算让兴云去青州寻一个人。”
“寻人?何人?”宁宇狐疑的看着宁蔚。
“青州县衙的师爷魏源。”宁蔚如实回道。
宁宇坐直身来,难以置信看着宁蔚,正色道:“阿蔚,你如何识得此人?青州离京城甚远?”
宁蔚将事先想好的说辞说道:“昨日我在江府参加宴请时,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起魏源,说魏源是曲阳魏家人氏。
此人才高八斗,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青州一代极负盛名。
转眼兄长要秋闱了,金榜题名后,就有功名在身,兄长身边该有个有见识,有手段的谋士。
像宁阳,早两年夫人就给他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