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陆安冉几乎成了江晏如的跟屁虫,到哪里几乎都要跟着。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人们渐渐忘记了城里有一个超级危险分子。只有在要出城被拦下的时候,才会抱怨一下:怎么还没抓到叛徒,生意都做不了。
陆安冉正坐在江晏如对面慢悠悠地吃午饭,旁边有人熟门熟路地放下了一个铁饭盘。
差点忘了,最近的状况是这样的,陆安冉跟在江晏如屁股后面跑,沈逾则跟在陆安冉屁股后面跑……
你丫玩开火车呢!
陆安冉头有点大,继续低头吃饭,不理沈逾。
“吃的啥?”
陆安冉白眼,瞎吗,不会自己看?
但是陆安冉不敢说,她总是和沈逾吵架,然后沈逾说喜欢她,所以她怀疑沈逾就是喜欢别人骂他这款的,她要改,必须改,彻底地改!
陆安冉皮笑肉不笑:“鱼香肉丝,炒青菜。”
沈渝笑了笑,把自己的菜盘推到她面前:“你的鱼香肉丝里没有鱼,吃我的吧……咦?你的青菜里面怎么没有肉丝,吃我的吧。”
陆安冉:……
骚年,有病就去看,你在这里跟我耗着,算几个意思!
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微微一笑:“抱歉,我吃饱了,沈少爷您自己享受吧。”
沈逾脸上的笑容扩大:“你刚刚叫我什么?”
“沈少爷。”陆安冉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
“好。”对方开心地应道。
好?好你个瓜娃子!怎么叫什么你都敢应呢?
陆安冉丢下一脸傻样的沈逾,拉着江晏如去还餐盘。
她看着江晏如放稳餐盘,刚牵着他的手要走,那个收餐盘的大叔突然拦住他们。
他掏出一张小纸数了一下,一板一眼道:“一个正……六个正……是这样的,这位少爷这个月一共掰断了十八个勺子,十五双木筷子。眼看就要月底了,麻烦把钱……结一下吧。”
她机械般地转过头,看见“嫌疑人”也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好像大叔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良久,在陆安冉审视的目光中,江晏如薄唇轻启:“质量不好,一碰就断。”
推脱责任的速度倒是快。
信他就怪了,陆安冉赔了钱,问他:“什么时候染上的这种癖好?”
江晏如:“没有染上……”
“行,好!”陆安冉及时出声打断他的强词夺理“下次再这样就把你抵给那人。”
话音刚落,后面轻飘飘来了一句:“你舍不得。”
陆安冉:“!”
求你要点脸吧!为什么长歪成这样,明明小时候这么可爱得说。
陆安冉狠狠地瞪他一眼,落在江晏如眼里,那双媚眼如丝,软绵绵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心头燥热。
他压下异样道:“今天去商业街吗?”
“不去。”陆安冉见他没有半点悔过,厉声道。
“去吧。”江晏如生硬道,“求你。”
陆安冉手掌比在耳边,幸灾乐祸道:“你说啥?我听不见。”
江晏如喉头滚动,将陆安冉的手扯过来,捏在手里:“去商业街吧,求你。”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说的时候可比第一次有诚意多了。
陆安冉心情大好,像个大爷似的摇摇脑袋:“行,本小姐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