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四倒是很会来事,马车里铺了鹅绒的毯子,放了几个炭火笼子,马车里暖和得跟春天似的。
一壶红枣姜茶在了炉上温着,端得四平八稳,驾车的马夫技术也一流。
长安街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得干干净净,街边的屋檐上还挂着一尺长的冰凌,北风在外呼呼作响。
天空仍然飘着风,应浔把装好的汤婆子递给温椒,汤婆子外面裹着粉红的兔毛皮,摸上去十分舒服,上面还做了两只小兔耳朵,可爱得很。
“这汤婆子哪里来的,做得可真精致。”温椒抱着爱不释手。
“昨晚守夜无聊做的,毛皮从你的那个大氅上剪下来的。”应浔淡淡地道。
温椒嘴有点抽:“所以你毁了我一件大氅?”
虽然这个汤婆子确实可爱,但是一件为了做个这样的汤婆子就把她的大氅直接给剪了。
这可真是败家啊。
“你大氅这么多不缺这一件,但汤婆子只有这一个。”应浔理所当然地道,他一点不觉得浪费了一件大氅。
温椒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那你把剩下来的毛皮再多做几个呗,这个这么可爱肯定受欢迎。”
给她娘做一个,给大嫂一个,再给阿浅一个。
“不做了,没兴致了。”应浔还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吗,这女人就不会用同一样东西。
今天用这个觉得喜欢,明天就觉得厌了,看她的大氅就没有一个是穿过两次的。
她要他做这么多肯定不是自己用。
“行吧。”温椒也不勉强,她看了眼窗外马车已经出了城往山上看,温椒吐糟道:“为什么这些什么门什么堂什么派的都喜欢把家安在山上,又不是当山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