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这是司山晴，她知道我和你们认识，非要我带你来见她。”国莺莺撅起嘴, 抬眼看了看被围在中间的司山晴, 有些不情愿。

“国姑娘，这位前辈可有什么事？”卓逸沉着道。

“就是天书院那个美人榜啊…”国莺莺又看了眼傅子曜，忍不住移开视线，“司山晴之前是第一名, 贾鸣来到天书院后，她就成了第二名。”

“美人榜？”傅子曜挑起眉，“是谁排的？”

“是大家一起投票排出来的, 武院、术院、器院有人专门维持榜单秩序, 以免出现不公正现象。”国莺莺老老实实的回答，“所有人都觉得你更好，就把你推到第一了。”

【怪不得之前总有人骚扰你，原来是从榜上知名的，这些人可真有眼光。】

傅子曜心想，等他哪天找到相关负责人，定要将他名字撤下榜，他环顾四周, 扫了眼存在感强烈的司山晴, 很快寻找玄派那两人, 司山晴固美, 但他更喜欢力量，自是没有欣赏美人的念头了。

【司山晴前面一直在看你, 现在好像有点生气了。】

对话框刚出不久, 司山晴便有了动作, 她穿过人群，一步步朝傅子曜的方向走来，那堪称完美的容颜有些冰冷，似是心情不太好。

“司山晴动了，她要做什么？”

“是来看贾鸣的吧…”

众人窃窃私语，声音不禁小了许多，许多人没有机会见司山晴，此刻正紧紧盯着她的脸，再看贾鸣也在场，眼睛都要用不过来了。

【啊，她来找你了。】

傅子曜看着司山晴一路走来，没有什么反应，司山晴走到距离他十步的位置停下，率先开口道。

“贾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你好。”傅子曜点点头，与她四目相对。

【司山晴，属于玄派势力，黄阶六段术士，容貌与才智过人，颇受追捧，非常骄傲。】

“……”司山晴一顿，简单打量一番傅子曜，紧绷的脸稍有缓和，“你确实有排上第一的资本。”

傅子曜的气质不亚于相貌，即便是戴着面具，仍有很强的存在感，而因功法特殊，旁人难以靠近，他的脸却是属于容易招致祸端的那一型，这种反差令人着迷，更加吸引目光了。

但他不喜容貌招人觊觎，所以更不会给别人一丝机会。

“为何不摘下面具，让我仔细看看你的脸？”司山晴见他不回应，也没有动怒，只是站的近了些，神情相当认真，“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你要摘吗？不想摘的话就用那招蒙混过去吧。】

9527之前曾教过傅子曜一招夸夸法，百试百灵，傅子曜稍加思索，望着司山晴的眼睛缓缓开口。

“司仙子不用与我相比，在天书院修炼者中，你已经足够美丽了。”

此言一出，顿叫国莺莺与卓逸变了脸，司山晴似是没料到傅子曜会说这种话，和国莺莺一同愣住了，卓逸双唇微抿，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你这话竟叫我无言以对。”司山晴闭了闭眼，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之前是我想太多，这榜上第一，你实至名归。”

见司山晴露出笑容，旁人惊讶连连，司山晴最后看了一眼傅子曜，眼中满是倨傲。

“今日就放过你，以后，我定会看到你的正脸。”

话音刚落，她毫无留恋的回到观众席上，只留一缕淡淡幽香。

“司山晴从不跟别人说这么多的话。”国莺莺看着傅子曜，脸颊微红，“贾鸣，没想到你那么会说。”

“…你过奖了。”傅子曜想起在中界的日子，甚是想念。

谁知道他来下界后天天都要注意社交，以前他可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嘴的人，现在话变多了，动手反而少了。

“我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国莺莺挠挠脸，在她瞄到卓逸时，整个人突然缩了一下。

“我、我先出去，看亓官罡有没有来！”

国莺莺慌张的跑出去了，傅子曜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听到卓逸叹了口气。

“怎么了？”傅子曜疑惑道。

“贾兄虽不常与人交涉，身边却尽是些风云人物。”卓逸望向傅子曜，眼神有些暗淡，“就像司山晴这样优秀的人也能与你合得来。”

“我与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傅子曜认真道，“论默契，自然是与你最合得来。”

“可是，你刚才还想加其他人…”卓逸垂下眼眸，流露出几分脆弱，看的傅子曜心中一跳，很快，他昂起头，扬起开朗的笑容，“贾兄听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一定有些厌烦了吧。”

这分明是求安慰的样子，傅子曜自觉判断无误，伸出手想拍拍他，谁知卓逸故技重施，一把握住他的手。

“我没有烦你。”傅子曜见他情绪不稳定，也不好抽手，虽知卓逸的温度比常人要高，如此与手掌心相触，竟觉得更加烫了。

“谢谢你，贾兄。”卓逸神情诚恳，松开时像是捏了捏他的手，傅子曜觉得奇怪，再看卓逸的脸，却是十分正常。

难道是他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