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叶明城,乃常德县,太平镇,杏花村人,携妻子雅氏和妻兄雅战海前来诉状,今大难过后,国泰民安,君主立于高堂之上,百姓乐于安居乐业之中,可小民却是不忍家妻全家受冤屈,特来告状,求县官大人还我们清白!”
“求县官大人还我们清白!”夫妻俩磕了一个头,雅战海也在喊道,那声音响亮,连鼓声都几乎比下去了。
雅氏接过信纸,扫了一眼,就开始读了起来,那声音刚正不阿,清脆无比,“民妇雅氏,东城山山民,十四年前,我的嫡亲哥哥雅战山斩杀欺幼女的贪官章知县,犯下大错,被囚禁牢狱之中,本是杀人大罪,可念在事出有因,可当时的县令贪赃枉法,官官相护,判了我大哥六十年牢狱之行,如此重罚,民妇不服,特请县官大人为我等重新翻案,还我哥哥一个清白!””
两人说的有理有据,声泪俱下,引得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这案子不光是民间的小案子,还是关乎知县的,
听说章府也随常德县之前的县官老爷一起流放了,全是因为章府与他们勾结在一起。
如今这些人落了马,有人来告状也很正常,大家都围着,想看看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师爷,外面是何人击鼓?”先前太平镇的镇守,现在的知县王安问道,他正坐在案桌前,手里拿着毛笔,毛笔下写的四个大字,国泰民安。
旁边一样焚着香,是一股木质的,淡淡的香味,旁边地上有好几个卷轴,上面同样写着国泰民安四个大字,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王知县丢弃在一旁。
师爷也听到了外面登闻鼓的声音,由王知县这么一问,立马就转身走了出去,抓住了旁边的衙役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那衙役浓眉大眼的,表情有些憨憨傻傻,拱手回道:“回师爷,是有几个人在外面敲登闻鼓。”
师爷听这话,气死了拿着羽扇就往他头上拍,“废话么你这不是,我是聋子?外面敲鼓我听不见?我是在问你,是什么人在敲登闻鼓。”
那衙役被拍的帽子都有些歪斜,立马用双手扶正,白胖的脸上都是笑容,他嘿嘿了一声,“噢噢噢,师爷,是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在敲登闻鼓。”
“你!”师爷气的高高举起了那把羽扇,恨不得死死丢在他的头上,但是这羽扇可不便宜,师爷犹豫了一下,只得吐出一口浊气,“孺子不可教也。”
那衙役委屈的嘟了嘟嘴,眼睛里都是雾蒙蒙的,不明白为什么师爷会这样骂他,他明明都很认真的回答了,也并没有回答错啊,看他的样子倒真像是个憨憨。
师爷还想教训他两句,旁边有一个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一个很机灵的衙役连忙拉住了他。
“哎哎哎,师爷别生气别生气,跟小的来,小的跟你说句话。”
“你小子要说什么?”师爷气的吹胡子瞪眼,但还是没有把火气迁怒到旁人身上,这个小子他记得,还挺会来事儿的,他随知县过来的时候,这小子迎接的他们,安排的很是妥帖。
那衙役眼睛鼻子嘴都皱到了一起低声说着,“这小子可打不得,别看他呆呆傻傻的好欺负,我们蝌蚪不敢欺负他!”
师爷听了他的话,往后瞄了一眼,就是一个长的圆润了点的小胖子,哪有什么敢不敢欺负的。
“哎,您有所不知,虽然咱们是军里出来的,平时都靠蛮力本事说话,但这小子可不一样,他来头可大着呢!”